“路路,你告訴我,這個王健的事情,是你乾的嗎?”
莊道賢滿臉憂色的坐在石凳上面,四周是一片小樹林,莊路路靠著他坐著。
莊路路笑了笑:“是不是我乾的不重要啊,關鍵是王健的死亡會讓楊子軒焦頭爛額,疲於應付,我估計現在楊子軒就被省委領導叫去訓話了,一個調查組差不多連續死了兩個組員,他這個調查組總指揮可是坐不穩屁股下面的位置了。”
“路路,你甭給我打馬虎眼,到底是不是你乾的?王健是你策反的?”莊道賢臉上強壓著心頭的煩亂和鬱悶,平靜問道。
莊路路笑了笑:“可以說是我幹,但是也並不完全是我乾的”
莊道賢皺了皺眉頭:“你還有同夥?誰?”
“叔,你猜”莊路路倒是玩起了啞謎來了。
莊道賢眉頭緊鎖:“難道是唐大明?你不是一直都對唐大明沒什麼好感的嗎?”
莊路路站了起來:“我雖然不喜歡唐大明這個人,但是並不代表我不會和他合作。”
“政治上面要摒除自己的好惡政治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敵人這個道理還是叔您教我的呢”莊路路有些得意洋洋。
“楊子軒太囂張了,竟然敢拿許志剛給我匯款的賬單照片來威脅我,我一定要殺殺他的風頭,不然我心頭的氣難消”莊路路一提到楊子軒的名字就有點咬牙切齒了,想起第一次和楊子軒會面時候,楊子軒是一副滿不在乎,甚至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姿態,莊路路心頭就是一陣刺痛。
曾幾何時,他莊路路是羅浮省青年一代官員的領袖人物,楊子軒的突然崛起把他的一切幻想都打破了,擊碎了他脆弱得虛榮心了。
楊子軒比他年輕,楊子軒級別比他高,楊子軒名聲比他強,這些都是莊路路無法容忍的,虛榮心就像是毒蛇一般在啃咬著他的心。
尤其是楊子軒到了省紀委之後,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直接就把他的老兄弟許志剛一擼到底,甚至還拿著許志剛給他的匯款記錄來威脅他。
這下子莊路路的隱忍已經到了極限,剎那間爆發了出來,和他厭惡的唐大明接頭,共同謀劃給楊子軒一個沉重的打擊。
莊道賢猛的一拍桌,痛心說道:“路路啊,你糊塗啊,你知道你這樣的後果嗎?”
莊路路倒是沒什麼覺悟,依然是一臉的得意洋洋,重新坐回到了石凳上面:“叔,你放心,我既然做得出,我一定把全部的後果都想到了。”
“王健的思想工作是我做通了,王健在省委辦公廳裡面一直處於被排斥的地位,現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辦公廳裡面的幾次福利分房的指標都沒落到他身上,我答應他跳樓自殺之後,給他那六十歲的老母還有老婆孩子送一套房子,還有他老婆現在還是紫金市的臨時工,我答應把他老婆安排進自來水廠做正式體面工人,至於他的兒子,我也保證能夠讀完大學。”
“所以王健這一個環節不會出什麼問題的。”莊路路笑道。
“對於楊子軒而言,兩個調查組的組員一個差點死於非命,一個跳樓自殺,我看他要承受多大的精神壓力”莊路路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莊道賢有點身心疲憊的坐了下來,沉聲說道:“路路啊,你這次真的做錯了,而且是大錯了,你讓王健自殺死亡,不僅僅不會讓楊子軒睡不著,反而會讓他睡得很安穩。”
“你糊塗啊,你這不是在報復他,而是在幫他啊”莊道賢臉上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莊路路是莊家全力培養的第三代核心,但是現在看來莊路路在政治智慧上面和楊子軒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叔,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王健是他們調查組的人,王健跳樓自殺,上頭肯定第一個問責於楊子軒啊,我怎麼會是在幫他呢?”莊路路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