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國,也許三年、五年,也許永遠再不回來。”留下來……失去意義……她看開也看透,人生就這樣!再算計、再計較,也爭不到真正想要。
“為什麼?你們不是約好,若三年內男女都未婚嫁,兩人就要結婚的?眼看日期就要到了,怎又突生變卦?”於優皺起盾問。
一直以為她們當中,小語最有可能和他有完美結局,雖他不愛她,至少他喜歡小語,不像童昕的心上人待她無情,於優的他,對她只存憎恨,而辛穗的愛人從不信任愛情。
“因為她回來了。”小心翼翼防禦多年,宜芬卻在最後一刻出現他眼前,而他愛她如昔、從未改變。
痴呵、愚呵!只要世間仍存在邱宜芬這號人物,他的心就註定為她沉淪;只要世間還有江碩僑存在,他就會是她永遠的避風港。小語錯估他的執著,以為等過三年,就能等到他的情、他的心。
誰知……情是虛、意是假,他的心早縫合在宜芬身上,再分割不開。
“邱宜芬?他的初戀情人?”童昕問。
“她是他心中惟一真正愛過的女人,和那些出現在八卦雜誌的女生是不同的。”她強調了“惟一”和“真正”,至於這些年在他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全是過客,他沒用過真心,當然,這些女人當中,有一個就叫作陸小語。
“好馬不吃回頭草。”童昕不屑地冷哼一聲。
“小語的僑哥哥不是馬,而偏偏有太多男人對回頭草情有獨鍾。”辛穗不想潑冷水的,但……很多時候,死心後才能重頭再來過。
“我真想問他,為什麼不能試著愛我?後來想清楚了,要是愛情可以解釋得來,我就不用拿這種沒有邏輯的東西,來騙取讀者的眼淚了。”小語自諷。
“邏輯……”是啊!要不是愛情沒有邏輯,於優要怎麼解釋自己為什麼會愛上恨她入骨的“哥哥”?愛情比難懂的微積分還難解呵!
“夢碎了,再不情願也要醒來。”童昕嘆口氣,她的故事已經走入完結篇。“辛穗,你呢?”
“我的他……不!他從不是我的。”吸吸淚水,她又接道:“他終於卸下心防,開始接納愛情。”
“恭喜你,多年等待,你總算等到這一刻。”於優奉上誠摯祝福。
“恭喜我?不!你弄錯了,他的心不是為我開啟,他接受另一個女人的愛,我對他終是白費心思。”青春、愛情……辛穗花費在他身上的東西還計算得清嗎?怕是不能吧!
四人同時陷入沉默中,漆黑的夜幕中只有短暫的蟲鳴。
“於優,你不是也有事情要告訴我們?”小語甩甩頭,甩掉不肯再多想的部分。
“嗯!上個月,我繼父和母親出車禍過世。”於優想輕描淡寫,可……筆太重,描不出輕鬆字型。“這件事我們知道。”
“這房子是我繼父名下的不動產,現在都權屬於‘他’。”
“他趕你走?”童昕問。有可能!“他”恨於優,一直都恨她。
“不!他沒趕我走,只不過以前不論他多討厭我,我們當中還是存了一層關係維繫住彼此,現在,媽媽和叔叔都去世,危險關係解除,我想,我該還他一個自由空間。所以,我要搬家,也就不能再收留你們這三位好房客了。”後面這句實屬多餘,在她們之前的談話中,這座“女子單戀公寓”早已經瓦解。
“瞭解!還他一個自由空間,也還給我們一顆自由心,從此不再傻傻的守候沒指望的單戀,我們要為自己活出一片海闊天空。”小語拿起酒杯大放狂辭。
“對!成熟女人不再適合作青春年少的單思夢。乾杯!”童昕舉起酒杯和其他三個碰在一起,輕脆聲響,像她們的心,鏗鏘一聲,碎成縫補不起的千萬碎片。
“不寫情詩不寫詞,不談風月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