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虛皺了皺眉頭,微微嘆了口氣,道:“本座又何嘗不知道有此弊端,只是近些日子鎮天殿人心不穩,那些妖族世家不甘心本座佔得這麼大的利益。那些妖族部落更是視本座為仇敵,至今護殿左右二軍的人手都沒有補齊。其他各部人手更是……唉!如果不將本座的底牌展示一下,說不定這鎮天殿用不了多久就會只剩下一個空殼子了。現在雖然本座威望會損失一點。但本座的底蘊也會讓那些安插在這裡的探子傳播出去,相信本座再派人前往上界妖族世家那裡招募人手,就不會被人阻攔,空手而歸了。”
歸明鏡沉聲道:“這只是飲鳩止渴而已,若長此以往下去,只會讓下面的人以為殿主不過是混元天某位存在的傀儡而已,最終這鎮天殿也畢將改姓。”
白靜虛聞言只能虛心點頭,她很清楚歸明鏡這番言辭是為自己好,但有些話她又不能明說。總不能告訴歸明鏡,其實她這個鎮天殿殿主的身份從一開始就是傀儡,上面那位隨時都能夠撤換掉她這個殿主吧!現在這個殿主之位對她而言,根本就是如坐針氈。若不是為了狐族的將來,恐怕她早就已經離開了,只可惜她很想卸去這身負擔,但時機還未成熟,不得不繼續裝模作樣的當她的殿主。
總算知道有口難開是什麼滋味的白靜虛只能在心中重重的嘆了口氣,對一心想要輔佐她做一番大事業的歸明鏡道一聲抱歉。跟著便刻意繞開話題,道:“軍師,想要和本座單獨談談,該不會就是想要說這番話吧?”
“自然不是。”歸明鏡雖然知道白靜虛是故意轉換話題。但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按照他原本的打算,說道:“殿主剛才有沒有發現那袁罡非常古怪?”
“你是想說袁罡有可能是上界妖族世家派來的內奸吧?”白靜虛輕鬆的笑道:“其實從一開始本座親自去邀請他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本座之所以海繼續將其邀請加入鎮天殿。只是想要藉助他在萬妖山脈的聲望,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屬下說的不是這個。”歸明鏡神色顯得格外肅然。說道:“剛才仙禽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被驚住了,也被仙禽的血脈威勢所壓制,不得不拜服下去,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在仙禽身上,不過屬下卻在暗中觀察其他人,屬下發現那袁罡似乎對仙禽的出現毫不意外。雖然他也因為血脈壓制而不得不跪伏下去,但可以看得出其中有不少成份是在做戲,他似乎不是第一次感受到這仙禽的血脈威壓。”
白靜虛聞言,臉色大變,急聲道:“你說得可是真的?這事幹系重大容不得半點虛假!”
“屬下敢以心魔發誓,絕無虛言。”歸明鏡也顯得無比嚴肅的說道。
白靜虛臉色更顯陰沉,緩緩坐回到了椅子上,靠在椅背,雙目微閉,雙手搭在扶手上,手指有規律的來回敲打著,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卻傳遍了整個閣樓,讓人聽後不禁感到一種異樣的平靜。
歸明鏡肅立一旁,沒有出言打擾,也沒有想過要從白靜虛口中問出什麼秘密來,在他看來有些事情白靜虛需要他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說,至於主動詢問只會增加隔閡。
過了好一會兒,白靜虛才緩緩睜開眼睛,嘴角更是不經意的掛起了一絲不屑的笑意,似乎她想明白了一些事,隨後說道:“軍師,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我知道那袁罡背後的人是誰,雖然有些驚訝他這個時候插手,但也不算是意外。這個層面上的事情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接觸的了,要是捲入進去,你我都將是粉身碎骨、萬劫不復的結局。這件事就當作從來都不知道,讓其自行發展吧!”
歸明鏡聞言皺了皺眉頭,雖然感覺這種處理方法有些消極,但也沒有表示反對,點點頭,表示遵從。
白靜虛又說道:“另外有件事還需軍師你親自去辦。”
歸明鏡似乎猜到了白靜虛的想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