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永怡察覺到逸塵已經入眠,便再也忍不住,又吐出一大口泛著點點金光的血液。
其實斂永怡身上這嚴重的傷和道行的損耗並不是那四人所傷。
他直到現在還不敢或者不想去相信那個集四人之力卜算出來的半分‘真相’,還有最後謝俊書彌留之際告知的跟他父親有關的劫難。
當初斂永怡用著道人留的骨壎,吹奏出萬般變化使得那三名呂氏兄弟應接不暇,最後合力才勉強抵擋。而反觀那個叫做謝俊書的卻是面不改色,淡然處之間,種種道法不能近其身。
斂永怡便把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在謝俊書身上了,而有所輕視了呂氏三兄弟。
誰知呂氏三兄弟之前本就被這一首曲子弄得心煩意亂,接著又被斂永怡看扁,自是各自爆發出蘊藏在其深處的力量,直接就是受著著斂永怡的道法猛然靠近其身旁。
三者引動各自的氣跟勢,以三方天地威壓夾擊斂永怡,這可不單單是一加一加一這麼簡單的力量疊加。
當時的斂永怡根本動彈不得,就連握著骨壎的手都在顫抖了,那三件長柄武器眼看就要劈下,沒成想謝俊書竟然出手救下了他。
“你們該冷靜一下了。”
謝俊書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那呂氏三兄弟見此倒也沒再繼續對斂永怡出手了,老大呂升還撓撓頭尷尬的笑了一下。
“這不是沒想到這小子的招數這麼惹人厭嗎。”
斂永怡當時聽到內心也是鬱悶至極的,他總不可能跟這三個傢伙近戰吧,這生死戰可不是過家家,當然得發揮自身所長。
最小的呂安也是應承著,還接了一句,“確實,也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弱……”
然後呂安就被自家的兩個哥哥一人賞了一個爆慄。
“這小子,會不會說話,只是我們稍微更加厲害那麼一點點。”
斂永怡自然看著自然也是困惑不已,怎麼感覺這發展有點不對勁。
“玄門小子。”
那謝俊書只不過走了兩步,卻瞬間來到了斂永怡面前,其左手佛在右手下,右手露出袖口處,指著地面。
接著,在兩人之間的地面上,顯現出一道道藍色的軌跡,相互穿梭,看似錯亂不堪。
緊接著,劃過的軌跡裡,又逐漸浮現出點點星光。
在這藍色的軌跡跟星光的慢慢勾勒下,這才慢慢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斂永怡也有一直保持警惕,不過看著面前這個輪廓的形狀,他也有了一個自己的猜想。
“這是……母大陸?”
謝俊書點了下頭,隨即右手手勢再度變換,掐了一個印狀手勢,整個右臂都在微微顫抖。
只見那藍色軌跡跟母大陸的輪廓越來越吻合,不過那點點星光卻又每一點都重新流轉起來,其星光劃過,每一點星光又重新勾勒出一些形狀。
這次不等斂永怡說出自己的猜想,謝俊書的右手一直在變換手勢,其每一點星光重新分散流轉,交錯後竟慢慢把那藍色軌跡形成的母大陸包裹了起來。
“這……”
變化依舊未停止下來,謝俊書此時額頭竟然滲出了藍色的晶瑩液體,整個半邊身子都開始顫抖,接著那藍光外面竟浮顯出點點青光,可卻在其中閃乎不定的。
呂氏三兄弟見狀也是紛紛靠近,各自將一臂搭在謝俊書的肩膀上,將其各自全部留下來的所剩無幾的道行都傳給了謝俊書,那青光才勉強穩固。
青光慢慢放大,期間散失了不少到下面的藍色軌跡裡或者點點星光中去。
最終,青光形成了某種器具的形狀,整個罩住了藍色軌跡形成的母大陸。
最後那一幕只形成了不到短短一秒,卻足以讓除了早已有點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