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轉了過來:“我只是想姐姐陪我玩。”
那張小臉已經面目全非。
或者說已經不能稱之為臉。
從額頭被摔破了,中間裂開了一條縫,裡面流出白色紅色混合的液體。
鼻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削掉了,只有兩個黑乎乎的血洞,連線到嘴巴,從嘴角那裡硬生生被撕裂到耳後。
扭曲的疤痕就像一條猙獰的毛毛蟲,露出裡面的牙齦。
脖子更是被一根鋼筋穿透。
她的眼睛圓鼓鼓的睜著,一根鐵絲扎破了右眼球,黏膜還掛在鐵絲上面,墜到眼瞼下方。
“姐姐,我這個樣子嚇到你了嗎?”
女孩抬頭盯著吳秋秋。
“沒有。”吳秋秋搖搖頭,心裡嘆了口氣。
都是在這裡玩的孩子,最後成了遊蕩的孤魂。
“那陪我玩吧。”女孩拉住了吳秋秋的手。
冰涼的小手像是嵌在了吳秋秋的手腕上一樣。
吳秋秋剛想掙脫,女孩小聲道:“別往前走。”
她一怔。
女孩這是在提醒她?
“為什麼?”
她蹲下身子與小女孩平視。
這才注意到女孩的紅裙其實是被鮮血染紅了。
“前面很危險,嘻嘻。”小女孩歪了歪搖搖欲墜的腦袋。
吳秋秋試著再往前走了走。
“砰!!”
一個高處墜落的物體就那樣摔在了吳秋秋面前。
分明是一個小孩,摔得血肉模糊,身體支離破碎。
殷紅的鮮血順著破開的腦袋,直接流向了吳秋秋的雙腳。
吳秋秋吃驚之際,卻被光閃了一下。
就像是相機的閃光燈。
肩膀被拍了拍。
吳秋秋抬手就抓住那隻拍自己肩膀的手。
手臂很粗糙,很冰冷,也很瘦削。
她抬腳,以左腳畫圓後再轉身。
瞳孔驟然一縮。
剛剛拉著她的紅裙子女孩已經不見了,但她面前站著一個滿頭銀髮,又髒又亂的瘦削男子。
這人大概五十來歲,瘦得好比一捆乾柴。
長長的頭髮遮住了雙眼,微微低頭抬眸,給人一種陰鷙的感覺。
而他另隻手,則拿著一個拍立得。
“你是什麼人?”
吳秋秋問。
“夜半少走路,小心鬼並肩。”男人用嘶啞的聲音說道。
他彷彿已經很久很久沒開口說過話了。
“出去吧。”
這人,在趕吳秋秋走。
說實話,這傢伙的外貌看上去是真不像啥好人。
畢竟夜半三更,出現在廢棄遊樂場,以及說話的表情和語氣,都讓人不適。
“我有事來到這裡,走不了。”
吳秋秋甩開中年人的手,後退一步淡淡說道。
“你當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嗎?這裡不是一般人該來的地方。”中年男人的臉越發冷了下去,就連語氣都多了幾分不善。
“你怎知我就是一般人?”吳秋秋自然也是分毫不讓。
她隱隱猜出這大叔呆在這裡,或許和那些遊蕩的小孩亡靈有關。
但想讓她就這樣離開,那也是不可能的。
中年人眯了眯眼睛:“小姑娘,夜路走多了會撞鬼。”
說完,將拍立得拍到的照片遞給吳秋秋。
“看到了嗎,你剛剛再往前一步,這孩子就會砸在你的頭上,你會被他抓了替身。”
照片裡拍到的,正是剛才那個小孩墜亡的瞬間。
見吳秋秋不說話,中年人從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