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黎明前最黑暗的時段,官道上異常清冷。 “福伯注意,天亮前這是對方發起偷襲的最佳時機。”鄭風輕聲提醒。 “小姐,鄭風說得對,天亮前我們進入夔州府後,她們就不敢眾目睽睽之下,公開刺殺。這的確是她們最後的機會。”福伯感激地看向鄭風,雖然天黑看不大清楚。 “大家打起精神,撐過去一炷香的時間我們就進入夔州府,進城門就可以回府好好休息了。”郡主下令,眾人保持警惕一路狂奔。 “黎明前的黑暗,就是你們葬生之時。”隨著密集的箭,劃破四周的寂靜,黑暗中的弓箭射擊,無疑是增加了躲閃的難度。 精壯護衛頗有經驗,取出十道盾牌,掩護前行。 叮叮咚咚的撞擊聲,震得護衛的手臂都在顫抖。 “剛才是蔡老七的聲音。”躲過一陣箭雨。福伯提醒眾人。 “幕後應該是波月這個賤人,蔡老七根本調動不了這些弓弩手。”柳兒很是生氣,不顧形象的大罵。這個時候,只聽其聲,戴著面具的柳兒真看不清容顏,就算是高階武王也是如此。 “看來波月為了迎接我回府,是夜不能寐,黎明前最犯困的時候都能親臨護城牆。”郡主語氣很是平靜,越是平靜,那心中的怒火越是強烈。 “都是該死的蔡老七,讓他僥倖逃得一命,回去驚動了波月。”柳兒滿是懊悔。 “這件事情肯定涉及到守城的官兵,波月能匆忙趕至城牆,得到弓弩手的配合就能說明問題。”鄭風提醒。 原本以為過了月亮河就萬事大吉,沒想到了夔州城,城牆邊,還遇到官兵狙擊。 “一個守城的小小武官,若不是和波月郡主同流合汙,哪有勇氣和郡主作對。”福伯氣得渾身發顫。 “鄭風你有什麼好的建議?”郡主想聽聽鄭風的意見。 “我們剛才在官道上,弓弩手是憑平日裡的經驗射擊,一會他們定會出城查探,若硬戰不可取,他們甚至可以以狙擊匪徒為名,出動很多官兵。” “我們現在要表明身份,不給他們找藉口的機會,同時要製造大的動靜,引起城內民眾的注意,讓波月等人心有忌憚。” “一會柳兒可以扮成郡主的模樣,福伯向守城官兵喊話,儘量拖延時間,距離遠,即便波月也不是很清楚。 “護衛們護著郡主遠離,我製造一些簡易飛行器向城中發射,不過柳兒和福伯要承擔一定的風險。不過沒有抓到真正的郡主之前,你們也不會有太大的風險。” 鄭風拿出很多陣法材料刻制一個個細小的陣盤,四名護衛護送郡主遠離,柳兒穿上郡主的衣服,有老僕人福伯在一旁,六名護衛在身前用盾牌保護。 鄭風發動陣盤遠離官道隱匿起來,向城牆緩緩移動,迅速的刻畫陣盤。 一顆明珠升起,照亮柳兒假扮的郡主,福伯大聲喊話。 “新月郡主回府,還請開啟城門。” 六名護衛也跟隨福伯大聲喊話。 “新月郡主回府,還請開啟城門。” “新月郡主回府,還請開啟城門。” 清晨,七名武王的喊聲傳播得很遠。 “波月郡主,他們挑明瞭身份,我們再射殺不太合適,相信城內已有人聽到了喊聲,護衛的喊聲很多人不知道身份,新月郡主身邊的老奴卻是很多人熟悉。”守城衛隊隊長,很是顧慮,要他公然射殺一位郡主給他十個膽也不敢,何況黎明時分,城內很多早起的人,都開始勞作。 “大膽賤人敢冒充新月郡主,弓箭手,殺無赦,有事情本郡主擔著。”波月郡主看到遠處新月郡主的衣衫,衛隊的服飾以及福伯的身形,特別是福伯的聲音,沒錯,揣著明白裝糊塗,此時不痛下殺手,更待何時? 城樓上官兵都注意到官道上柳兒和福伯以及六名持盾牌的護衛。 頓時弓弩手拉弓射箭,箭矢如雨。 鄭風升起陣盤入城,四處發射細小的陣盤,陣盤上帶出很多紙條,四處紛飛。 “城門迎接新月郡主回府,每人賞十枚中等神晶。” “歡迎隊伍只需千人,去的趕緊!” 鄭風一路散發,一路呼喊。 “城門迎接新月郡主回府,每人十枚中等神晶,歡迎隊伍只需千人。天不亮就有人開玩笑?“燒餅店老闆朝對面麵條店老闆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