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送我!”
軒朗卻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是嗎?好吧,我從正面來理解,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來接送你,對嗎?”
“不,不是!”我趕緊否認,“我憑什麼擺佈你?你可以隨隨便便找一個願意坐你摩托車的人,何必勉強我?我也不會勉強你!”
軒朗的臉色沉了下來,嘴唇在夜色中有些發黑,他的胸口起伏著,最終還是趨於平緩了:“你說的那個願意坐我摩托車的人就是古娜吧?沒錯,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讓你吃醋。”
我詫異地看著他:“為什麼?”
“我想讓你對我更主動一點,更熱情一點,可是你根本就沒什麼反應。”軒朗自嘲地笑了笑,“我覺得自己特別賤。”
我哭笑不得:“你要讓我怎麼反應?哭天抹淚,求你回到我身邊,我什麼都可以接受,全部聽你的,還是……?”
“不是!”他粗暴地打斷了我,“我要你證明!證明你的心意!”
“我該怎麼證明呢?也像高坤一樣真心話大冒險嗎?從橋上跳下去嗎?”
“不是!你明知道我不會讓你這麼做!”他憤怒地說,“我怎麼捨得!可你非要這麼說,不就是為了故意氣我嗎?”
我不再說話,咬著嘴唇,控制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他停了一會兒,用緩慢而低沉的語氣說:“你又要哭了,我真不想看你哭。”
“我沒哭!”我嘴硬地喊道,可是眼淚卻掉了下來,只能低著頭既生氣又尷尬地轉過了身,軒朗一言不發地站著。
我迅速地擦掉眼淚,轉回身來:“沒辦法,我就是很沒用,一跟人生氣吵架就要哭了,不是為了用眼淚當武器,你也不用可憐我。”
軒朗對我的話嗤之以鼻:“可是我的喜怒哀樂全都被你的一舉一動控制著,我沒辦法像你一樣理智剋制,拿得起放得下,這麼冷漠!”
冷漠?他終於說出了這個詞。和高坤說的一模一樣。我的心像是被一隻重錘狠狠地擊打了一下。哦,你終於發現我是冷漠的,然後就會注意到我的妹妹,熱情張揚的妹妹,她不是令人窒息的水,而是讓人痛快的火。然後,你才知道,我就像河底的泥沙,原本就不配擁有陽光的照射。
我心灰意冷地說:“沒錯,我就是個冷漠的人。”
“不,你不是!”他斬釘截鐵地說。
我怔怔地看著他,他毫不猶豫的話語,讓我的胸口瞬間湧起一股熱流。
“別人我不管,你不能對我冷漠!”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
我甩開他:“對不起,我不覺得我對你冷漠!如果你要更多的,那我真沒有了。”我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汙衊,我幾乎把全部情感都給了他,可是卻得來這樣的評價,只能說我的心天生就是個很小的容器,盛不下更多的熱情。
他憤怒地出了一口氣:“我現在要的不是你更多的熱情,你連你嘴上說的那一點都沒有給我!”
“什麼意思?”
他冷笑了一下:“你說我不接送你,其實我每天都去了,但你從來沒有回頭來往遠處看看!你是不是說過不管多久都會等著我?根本就是在撒謊!”
我愣住了,那個重錘又在我心上毫不留情地敲擊起來。
他兩手抓在我的肩膀上,問我:“你到底在乎不在乎我,我在你心裡有多重要?”
我有些哽咽地說:“比你想象的要重要。”
他哈地冷笑了一下,鬆開了手:“我的想象?我想象你對我可能只是好感!”
我呆呆地看著他,痛苦席捲著我的心,早已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見我不說話,繼續說了下去:“或者更糟,感激?”
我渾身僵硬,眼淚終於不再往下掉,它們像是被烈火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