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拿著炸手放到她嘴邊的情形,北宮逸軒雖未言語,那雙眸子,卻是光芒猛現。
“蟬兒。”
看著她發青的面色,北宮逸軒斟酌之後,淺聲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可怕的,你就當是炸麵糰好了。”
此話一出,寧夏裹著眉頭,不滿的瞪他:“你能不能放過麵糰?”
瞧他懊惱自責,寧夏忙說道:“不是因為想著那東西吃不下,我也不知是怎麼了。東西吃下去了,自個兒就吐出來了。”
真不是她有意去想,她吃東西都在放空腦子,把遊船之事一再的放空。
可是,東西吃下去了,卻又自個兒吐出來,她真是沒法子了。
瞧她說的認真,北宮逸軒再次確認:“不是因為想著噁心嗎?”
“要是想著噁心,我哪裡還能吃下去?”
說道間,冬沁端著湯盅而來。
“王爺,這是剛燉好的,只用藥材和人參,沒有加烏雞。”
北宮逸軒接過湯盅,確定沒有肉,這才放到桌上:“來,試試。”
是不是不能吃肉,只有試過才能確定。
寧夏也湊上去瞧了瞧,真是一盅湯,沒有肉,應該沒事吧?
這般想著,將那盅湯喝下。
幾雙眼睛盯著,寧夏喝個湯都有些不自在。
放下勺子,剛想說沒事兒。胃卻不給她面子,將喝下去的湯直接吐到了桌上。
“不是沒肉嗎?怎麼會這樣?”
冬沁和秋怡慌忙收拾著桌面,北宮逸軒端茶遞水伺候著。
瞧她又是吐了黃疸才罷休,真是惱的面色發青。
“誰燉的湯?”
北宮逸軒冷聲發問,冬沁立馬回道:“回王爺,是奴婢燉的,奴婢親手燉的,肯定沒放肉。”
冬沁也是嚇著了,怎麼一喝就吐,一喝就吐?
若不是知曉主子身子有恙,她都要懷疑主子是否有喜了!
冬沁想不明白,秋怡卻是瞧著湯盅邊上的一點兒油光:“你乘湯時,沒換勺子?”
“啊?勺子?”冬沁想了想,這才說道:“因著是剛燉好的,擔心燙了主子,我就用方才乘湯的小勺子涼了涼。”
聽罷,幾人若有所思。
北宮逸軒吩咐秋怡重新去乘一盅來,顯然是想到了一處。
寧夏心道:不會吧?她不會這麼衰吧?
幾人的疑惑,有待證實。
秋怡重新端來參湯,寧夏端著湯盅,在幾人目光下,慢慢喝完。
這盅參湯喝完,屁事兒沒有!
不吐不難受,胃裡頭還暖暖的。
北宮逸軒守著她坐了大半個時辰,確定她不會吐了,給了個結論。
不能沾油!
也就是說,她只能吃素!
只能吃素,也就代表著,不能補!
不能補,也就代表著,她調養身子的機會為零。
得出這個結論,北宮逸軒笑了,這個笑,卻滿滿都是恨意。
好啊!好啊!
老天可真是厚待她!
“逸軒,你別這樣。興許明天就沒事了。”
這會兒北宮逸軒的神色實在是嚇人,雖然是笑著,可這笑怎麼看怎麼駭人。
面對她的擔憂,北宮逸軒卻是不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她,好像是在看她,又好像在看著她,想著什麼似的。
因為寧夏沾不得油,所以只能吃素;晚飯時,吃著素菜,跟沒事兒一樣的,吃的很香。
白天吐了幾次,身子疲的很;夜裡點了安神香,倒也睡的沉了。
寧夏睡著,北宮逸軒卻是睜眼看著她;夜深了,這才摟著她閉眼。
睡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