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階的洞府,位於青澤宗後的群山中。山脈下方深埋著靈礦,青澤宗一直不曾開採,就是為了以靈養山。 荊止戈放下白絨絨後,就帶著青黛直奔洞府而去,體內的靈氣他壓制了很久,已經到臨界點。 邁入洞府,荊止戈對鑲嵌在洞口的靈石機關注入靈力,淡金色的波紋浮起,將洞口遮蔽。 洞內的禁制開啟了。 荊止戈坐到洞中央的坐墊上,將青黛從懷中取出。 “我要開始了。” “嗯。”青黛順著他的身體滑下,游到洞穴門口的邊上,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見荊止戈合手閉上雙眼,青黛無聲的抬起頭,打量著洞內。 這裡面看起來簡樸到極致,可以說就是在山中挖了個洞,洞中放了個墊子,四周連照明的東西都沒有。 但洞內的靈氣十分濃郁,比荊止戈住的地方要多上兩倍。現下,靈氣正在荊止戈身邊聚集,隨著他的吐息起起伏伏。 青黛守在洞口,數著外面的太陽東昇西落,迴圈到第五次時,原本安靜的荊止戈有了動靜,卻並不是醒過來。 他的呼吸逐漸急促,汗水不斷從額間滲出,俊秀的眉目緊緊皺成一團。 眼看著他身體都隱約有些顫抖,青黛立刻游到他身邊,急的轉來轉去,不知該如何是好。 妖獸進階一般都順應自然成長的規律,唯一要經受的考驗便是雷劫。青黛從沒見過修士進階時的模樣,並不知道他們還有心魔一說。 荊止戈緊握著手中的誘青花,暗紅色葉片上的倒鉤,深深刺入他的手掌,可他此刻無知無覺。 噼啪作響的篝火旁,歪歪扭扭的躺倒了一片人影。 山棠星與蔣嵩一身鮮血,倒在盧榮腳邊,還沒閉合的雙眼死死凝視著他的方向。 盧榮揮了揮沾滿鮮血的劍,朝他放肆的笑著。“喲,找到了啊。可惜,你回來晚了。” “小不點!你來晚了!今天的飯已經沒了!” “你來的比你哥哥晚,你爹孃自然更你喜歡你哥哥!不然你才四歲,怎麼就把你送到山上來了呢!哈哈哈哈哈!” “你來晚了!這些都沒你的份兒了!” “你來晚了……” 嘈雜的譏笑聲從四面八方不斷向他湧來,荊止戈分辨不出其中都是誰的聲音,好像有盧榮、有荊亦林、有曾經欺負他的那些弟子。 不,我沒晚,大哥大嫂他們都沒有死。 我比哥哥晚,但爹孃是喜歡我的,送我來青澤宗,是我自己的選擇。 我沒晚,我的東西,我都拿了回來。欺辱我的人,都已經消失了。 “真可惜,你來晚了。”陰冷的氣息在周身蔓延開來。 青蛟邪笑著,張口銜住那一抹從天而降的青色身影。 她無力的蜷縮在利齒間,赤紅的蛇眸中含著眼淚與失望,紅唇微動,那聲音極小,在荊止戈耳中卻格外清晰。 “你騙我。” 我…… 青蛟利齒落下,鮮紅的血液遮蔽了荊止戈的視線。 眼前一花,竟然是盯著太陽看太久了,以至於眼前發紅。 荊止戈閤眼緩了緩,恢復後望向周圍嘈雜的人群。 這是……在青澤宗的擂臺處? 今日,好像是宗門會武。 “第十五日,第三場!”鑼聲響起,裁判宣佈開場。 但御獸門那邊的人還在磨磨蹭蹭的不上場,他是今日的監察,需要去管這種佔著位子不動的人。 “你受傷了,今天別打了。” 不打就乾乾脆脆的認輸!荊止戈十分不喜這種不遵守規則,只給人添亂的人。 “無事。” 這個女聲,有些耳熟。 “為何不上場?”荊止戈走到那兩人面前。 奇怪,不是御獸門的麼,為什麼站著兩個人? “我們認輸。”白朮伸手向裁判示意。 荊止戈怔愣的看著白朮身邊的女子,她正安靜的站在白朮身邊,目光緊緊追隨著白朮的一舉一動,對周圍的事物毫不在乎。 “青……”荊止戈抬手想要抓住女子的手,被她未卜先知的躲開。轉過頭來,無機制的蛇眸中帶著防備,面上沒有一絲表情。 “哇,這是白朮的那條蛇?這也太漂亮了。” 不,她不是白朮的! “他養的這麼好麼?這才幾十年就化形了?” 他才沒有養好!是我養的! “青黛……”荊止戈這次沒給她躲避的空間,牢牢握住她的手腕。“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