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那可能是煤氣爆炸,或者放煙花啊,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覺得我進入哈德斯島時,趁人不備,安放了炸彈?”我驚愕的問,猜測到這種可能。可這這,這是從何說起啊!
他鄙視地看了我一眼,“如果有人在月光情人做手腳,我會不知道嗎?”
我點頭。也是,保安那麼疏乎的話,那個銷金窟根本不可能堅如磐石的直到今天。那麼……
“爆炸的,是日行石。”他一字一句地說。
“怎麼可能?!”我跳下床,因為太震驚了,居然沒再防備他,直接問,“到底怎麼回事?”
“那天我們交易後,我回到豪斯會長死的地方。”他猶豫了會兒,最終選擇告訴我,“我的管家開特。凱撒發現那邊的壁爐被人動過。你要知道,我的管家對秩序有著特殊的怪癖,就連壁爐內每一塊柴都整齊擺放,所以只要有人挪動過一下,他立即就能看出。我仔細查探過,在裡面發現了一張東方符咒。”
“給他看看心理醫生吧,這明顯是強迫症。”我挖苦了一句,掩飾自己被揭穿的尷尬。那天,我確實踢到了一條木柴,在隱身時由於慌亂,也可能掉了其他符咒。總之,當時我慌張了。
“這證明我和豪斯會長的話被你聽到了。”里昂繼續說,“不要反駁,你剛才說漏了嘴,提到了日行石的名字。如果你不是偷聽過,就不應該知道這些。”
“那也不能證明日行石爆炸是我做的!”我據理力爭。
“日行石上附了能引爆的法術而逃過的我眼睛,這種能力我相信你沒有。”里昂嘲諷地道,“但是,你師兄呢?”
“不可能!我師兄怎麼會這樣……他只是拿錢做事的,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再說……這可能會傷害到我和小丁,他怎麼會做?”我結結巴巴地說,心底湧上一層不安。
我真的瞭解師兄嗎?
表面上,師兄到了國外後很快墮落,變成了爛賭鬼,可我卻總覺得他身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謎團。而且,倘若他真的這麼不濟,豪斯會長為什麼找他做事?又是怎麼找到他的呢?從他和小空平時的隻言片語裡,好像他們隸屬一個什麼組織,至少也是身處某個行業才對。
日行石從豪斯會長那裡偷來後,就一直在師兄手裡,若說師兄做了手腳,他有的是時間和機會,當然也有那個能力和動機。只要是人類,誰也不想讓吸血鬼掌握了在陽光下行走的能力。不能見光,是血族的弱點,當他們的弱點被克服,人類就將處於絕對劣勢。
在這個世界上,但凡有什麼不平衡,就一定伴隨著危險。
再想起師兄催我儘快回國,對我說以後會是多事之秋,似乎都預示著確實是他暗中做過什麼,導致了日行石的爆炸。可是,師兄真的會置我和小丁於危險的境地嗎?里昂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同時也絕對不容忍背叛,在這種情況下,師兄怎麼會自行先消失?
可不是師兄做的,又會是誰呢?豪斯會長根本沒那個本事!
“顯然,你自己也沒有把握。”里昂速閃到我身邊,捏緊我的下巴。
“死人了?”我勉強問,真希望他否定。
然而,我失望了。
“二十一個。”他說得沒什麼感情,但我看得出被他冒犯的憤怒,“幸好開特。凱撒發現曾經有人偷聽我和豪斯會長說話,我判斷那就是你,於是把日行石交給手下看管,自己追了出來。不然,我們就再沒機會見面了,親愛的小姐。拜你師兄所賜,我血族重浴光明的願望被打碎,二十一個血族中人化為血水,若不是豪斯會長死的地方偏僻,只怕連客人也要受連累,月光情人的損失會更大。你說,這筆帳,我要不要和你們師兄妹算一算?”
要算的。倘若是我,也會算的,何況是里昂這樣驕傲得不容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