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總算平安無事,只要屍體不被發現,任何人想掀起波瀾是不大可能了。
“怎麼了這樣久?”
雲天之在寧府前,靠著雪玉,正對著阮蘿微笑。
“莫子痕怎麼會知道……”
阮蘿小跑過去迫不及待地開口,卻被雲天之用一隻手指輕輕壓住了薄唇。
“我送你回家。”
阮蘿其實心裡一直明白,雲天之不想的事情,她是無論如何都問不出來的,與其質疑不如選擇相信,至少這個男人不止一次的救過自己的命,而且還在那樣的時候吻了她。
可是她和雲天之的關係到底算是什麼?
一路上馬蹄踏過石板路,寒風颳過臉頰,阮蘿的心底一直在被種種問題折磨。
雲天之將自己暗紋厚實的披風在身前為阮蘿圍好,阮蘿神經質地低頭聞了聞是否有徐緋月的味道。
還好沒有。
像是積壓已久的舊衣物晾曬後乾燥又細微的味道,阮蘿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為什麼不問我那些你想知道的事情了?”
風聲卷著雲天之的聲音鑽入耳朵裡,阮蘿冷哼一聲道:“你不想,我就不問。”
她聽見雲天之輕聲一笑,竟真的再不做聲,心中莫名覺得委屈。
這時,馬蹄聲漸止,自家院落裡黑漆漆的,似乎洛白並不在家。
阮蘿急忙從馬上粗手粗腳地跳了下來跑進屋子,點亮了油燈和蠟燭,原本漆黑的屋子裡籠罩著昏黃柔和的光線。
“洛白!”
阮蘿放開喉嚨叫喊,可是卻無人應答,廚房也沒有用過的痕跡,她去哪裡了?
身上還繫著雲天之的披風,阮蘿看到後想去還給他,回過身後,卻發現雲天之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你沒有問題問我,可我卻有話要問你。”
阮蘿一愣,迷惑不解地眨了眨眼:“什麼?”
“今日寧府,你信口雌黃汙了我的清白,這筆賬要怎麼算?”
雲天之笑著向前一步,阮蘿心如鹿撞雙頰火燒地急忙後退,可是後背直抵在牆壁上,再一回頭,雲天之帶著曖昧笑容的臉近在咫尺,呼吸輕勻地貼在她的面板上,激起一陣莫名的□。
“可我也拉上了我的清白墊背,咱倆扯平了。”阮蘿將已經紅暈得不成樣子的臉偏過去,不敢直視雲天之的雙眼,抗辯細如蚊聲。
屋子裡沒有炭火,牆也是冰冷的,可阮蘿此刻卻好像在六月的豔陽下烘烤著,渾身滾熱。
“所以,”雲天之將頭湊到阮蘿的耳畔,溫熱的氣息隨著柔聲綿長的話語輕輕吐出,舌尖好像隨時都能沾染到阮蘿已經紅豔的耳垂,“你我二人不能枉擔了這個虛名。”
阮蘿覺得身上的力量都被抽走,抵在雲天之胸前的手成了最後的屏障,可她卻使不上力氣將他推開半分,只能感到燥熱在全身上下游走,那溼熱的氣息鑽入耳朵裡,一直深入腦海。
這時,雲天之的動作突然停下來,阮蘿總算得以脫身,她喘著粗氣,雙手貼在臉上想要給臉頰降溫,完全沒有注意到雲天之的表情從戒備又回到了放鬆。
“慕容荊。”
“什麼?”
阮蘿聽到雲天之出了一個陌生的名字,她一頭霧水地眨了眨眼睛。
“你一直都知道?”
一個聲音在雲天之身後響起,阮蘿一愣,聽出了這是洛白的口氣,她急忙從雲天之的懷裡掙脫了出去,看見洛白手持匕首,正站在雲天之身後兩步遠的地方。
“洛白!”阮蘿只是叫了一聲,便發覺洛白和雲天之之間的氣氛不對,她把想要問的話壓回到心底,盯著慢慢轉過身來依舊面帶笑意的雲天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