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灌頂,直逼逼地劈去她些許清醒意識,人更迷惘,只能跟著感官行動。或許她已無力去分辨其中陳雜的百味。
徐斯在進入的時候,感到了江湖的退縮。
他的手包裹住她的胸,感受到她的心跳。至少兩個人的身體都是誠實的,律動和呼吸都是急促的。
她是清醒地,自願地,荒唐地在同他發生了這樣的關係。
那麼,且先好好一通享受。
整個過程中,徐斯流了汗,江湖似乎也流了不少的汗,臉上都是溼漉漉的,像被雨水打溼的蘋果。
但是到了半夜,她讓他差點當了殺人嫌疑犯。她還一改先前的沉默和迷糊,變得伶牙俐齒,竟然能把握話語主導權。
徐斯按住江湖,看她氣喘的胸脯漸漸平靜,不再言語。
窗還開著,他轉頭看看窗子,再看看床上的女人,異常惱火。他一手按住她,一手扯了毯子過來把江湖裹了個結結實實,江湖就是個破麻袋,隨他便。但他還不敢掉以輕心,又撈起自己先前隨意丟棄在地上的皮帶,把江湖連手帶腰綁了個結結實實。
等他再抬頭望向江湖,藉著月光看到她竟然閉上了眼睛,臉蛋紅撲撲的,真是蘋果正熟透,同剛才在他身下婉轉呻吟一個樣。
這樣一想,徐斯又懊惱又憤慨,坐起來穿好了褲子,又穿好了襯衫。
這時候,門“卡擦”一聲,被開啟了。
外頭有人低聲問:“徐斯,你在嗎?你怎麼把房卡插在外面?”
這位半夜的不速之客竟是洪蝶嬸嬸,她“啪”地一下扭亮了燈,然後走了進來,手裡還捏著房卡。
徐斯這時堪堪才立定,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和燈光炸了一個猝不及防,用手往眼睛上微微一擋。
洪蝶才是大吃一驚。
面前的地毯上躺著女人的外衣內衣,而女人躺在徐斯的床上。面對眼前混亂情狀,她只一眼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洪蝶來的正是時候,也正不是時候。她是又氣又惱,伸手拽了徐斯就到門外,又將門虛掩起來,而後目光嚴肅,盯牢他。
徐斯用手擋一擋長輩利劍一樣目光,解釋:“她剛才想要跳窗。”
洪蝶還是嚴肅地凝視他。
徐斯無奈放下手:“嗨,我沒□她,您別這樣看著我。”
洪蝶恨鐵不成鋼一般搖搖頭,推開他說:“你去我的房間,收拾好你的衣服,還有你的鞋子。”
徐斯百口莫辯,也是無處可辯,又在長輩面前慚愧萬分。確實是自己昏了頭,色迷心竅,該當死罪。且他的荒唐立刻有了現世報。
他回房很快將自己的物品收歸好,再望一眼床上的江湖。
雖然她被綁得結結實實,但似乎是真的睡著了,整個人蜷起來,像一條潔白的蠶。
這樣她不會再去跳窗,徐斯一顆心蕩一蕩,再放下來。
他差一點就要去體會日本國的刑事流程和拘留所現狀,想完這些,他已經被洪姨推出門外,那扇門在他面前重重關上。
這輩子,他是頭一回這麼狼狽。
四
江湖在半個小時後再度醒轉過來,她躺在舒適的床上,一睜眼就能看見明亮的月亮正在當空。
月亮下面的也許是仙女,周身有淡淡光暈。
那仙女真是美麗,從月光深處走過來,面容和月光一樣皎潔。
當眼瞳的焦點明晰,她認出來那是“徐風”的副董事長洪蝶女士。
父親曾經為她介紹過這位長輩,讓她喚她為“洪姨”。
江湖張了張嘴,沒能把“洪姨”兩個字叫出聲音來。
洪蝶俯身下來,用手拍拍她的面孔,就像一個慈愛的母親在愛撫她的小女兒,她在催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