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想也不留給旁人。
他別轉過頭,不去看她。
江湖不知道徐斯在這片刻心內轉了多少念頭,單隻因他突然的冷場而尷尬,她找話題來說:“我才知道爸爸為什麼這麼拼命工作,原來工作帶來的快樂難以用語言來表達。”
徐斯突然悶聲不響拉過她的手,阻止了她繼續講這些冠冕堂皇的廢話。
她不知道他會幹什麼,這時候燈光就全暗了,只留一束照著主持人站在舞臺中央唱起一支深情款款的老情歌。江湖側耳傾聽了一陣,才辨別出是張國榮的《儂本多情》。
他唱:情愛就好像一串夢,夢醒了一切亦空。
徐斯的唇印在了她的手指上,微微的暖熱的觸感,江湖心中跟著微微地一蕩。
他呢喃:“One Woman’s Live Journey。”
江湖便不能縮回自己的手。
他的手撫上她的臉,她喚他:“徐斯。”
江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徐斯接著就擁抱住了她。
他的體溫透過他的襯衣傳遞到她的身上,他的心跳她亦感受的到。江湖猶豫了片刻,緩緩地伸出了雙手,抱牢了徐斯的腰,又緩緩地把頭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如果這是一場夢,如果夢醒了一切都落空,那她也應有這個權利,乘機在這個夢裡,好好休息。
江湖閉了閉眼睛,身體在軟化,心也在軟化,最艱難的時刻應該是過去了。
她自嘲地想,全賴這個男人,自己的今日確賴這個男人的扶持。所謂的獨立也是妥協,終究沒有辦法真正獨掌天地。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想法讓她的肩膀又開始僵硬起來,徐斯的雙臂加了點力氣,他在她的耳邊說:“大小姐,是不是讓你喝點酒,你才能專心和我談情說愛?”
四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想法讓她的肩膀又開始僵硬起來,徐斯的雙臂加了點力氣,他在她的耳邊說:“大小姐,是不是讓你喝點酒,你才能專心和我談情說愛?”
江湖方又放軟身體,順勢傾倒在這個男人的懷抱裡,在這半迷濛半繚亂的間刻,無人注意的光景,還是任由自己沉迷這一刻吧!
她的猶移和軟弱只在瞬間,但徐斯仍是敏銳地感受到了,她總是用一萬分的敏感強自支撐應對萬事,怎麼就會這麼倔強?
他不禁疼自心內深處來,復又在她的發上吻了吻,說:“小蝴蝶,你需要好好睡一覺。”
她微笑著喃喃:“誰說不是呢?”
一定要好好睡一覺,說不定能夠夢到父親,她就可以同父親說,自己已在風浪中找回位置,而後乘風破浪,勇往直前。而且……也許真的找到了一個可信而可賴的夥伴?
這是一個還算不錯的開始,江湖是相信自己一步步能夠走下去的。
她還是忍不住去探了探海瀾。
也正是巧,有護士用輪椅把海瀾推出來,江湖一路跟了過去,原來是護士送海瀾到化驗室做什麼檢查,化驗室外還有一兩個重症病人需排隊,海瀾排在末尾。
在護士走開時,江湖不禁走前兩步,海瀾正巧轉頭。
人已經是憔悴得不成形了,但眉眼的溫婉一如當初。她望見了江湖,微笑頷首,好像只是向一個陌生人打招呼。
她完完全全地不認得自己了?
這時,海瀾開口講:“小姐,麻煩你讓一讓。”
江湖站著沒動,海瀾又喚了一聲:“那位小姐,後面有人要過來。”
江湖方恍然回神,原來身後有坐輪椅的病人要借路。
她半回過身,很窘,說:“真不好意思。”
病人同海瀾一同對她說:“沒關係。”那位病人似同海瀾相熟,問海瀾:“今天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