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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蔓殊自修煉中退出,看了看四周,早已沒了閻修的影子,就連司寒月也不知何時進入了她的識海沉睡了過去。
自床沿站起身來,夜鴉閃身便來到她身邊恭敬的開口:“殊姑娘,帝君讓屬下告知你,他離開一會兒,等他處理完一些小事後便來找你。”
蔓殊點頭,隨後仰頭看向他:“你可知修為何受傷?”
夜鴉緊抿薄唇,好半晌才道:“據夜梟所說,帝君去了一趟魔族,毀了整個魔都還重傷了魔尊。”
蔓殊一愣:“重傷魔尊?所以才受傷了嗎?難道三十萬年前,魔族也冒犯過你們邪域?”
夜鴉抿了抿唇不再開口,他能說這一次其實是因為殊姑娘你嗎?不過心裡想歸想,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見他不再多言,蔓殊也沒有繼續多問,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司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殊殊,你起來了嗎?”
蔓殊手一揮,大門應聲開啟。
“何事?”
“祖母讓我來看看你起來了沒,如果起來了便讓你去一趟朝陽閣。”司穎偷偷瞄了她身邊的夜鴉一眼開口。
蔓殊點頭,抬步便走了出去,夜鴉緊隨其後。
“夜公子,殊殊是不是過不了多久就會離開?”路上,司穎悄悄來到夜鴉身邊小聲詢問。
夜鴉垂頭看了看身邊的小姑娘點頭:“大概。”
聞言,司穎立即就垮下小臉,“我還想與她多待待說說話呢。”
夜鴉瞥了她一眼,加快腳步跟在蔓殊身後。
見狀,司穎只得也跟著加快腳步。
朝陽閣。
蔓殊剛踏進屋內,司老夫人便慈愛的對她招了招手。
“殊兒,快過來這邊坐。”
蔓殊面無表情的來到她面前拱了拱手:“司老夫人”
司老夫人一愣,隨後在心裡嘆息一聲,抬起滿是慈愛的笑容看向她:“殊兒,身體可還有哪裡不適?”
“並無,”蔓殊搖頭。
見她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司老夫人身邊的嬤嬤立即有眼力見的過去給她倒茶。
“殊兒,我是你大伯孃,是穎兒與連城的母親,”這時秦畫也在一旁忍不住開口。
蔓殊抬眼,對她禮貌的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司老夫人道:“老夫人找我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司老夫人緩緩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伸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手伸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她怕自己的行為會唐突了她,便訕訕的又收了回來。
“殊兒,是我們對不起你,若不是我們大意,也不會讓你在外受了那麼多苦,祖母在這裡給你道歉,對不起。”司老夫人一臉愧疚的道。
蔓殊輕掀眼皮:“與你們無關,始作俑者我已經懲罰了。”
“那……殊兒可願喚我一聲祖母,”司老夫人一臉期待的看向她。
見她仍是冷著一張小臉,心裡雖有失望,但如今見蔓殊能願意踏入司家她便已經知足了。
“對了,殊兒,這個給你,”司老夫人壓下心底的酸澀,從納戒裡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她。
蔓殊並未伸手去接,而是站起身來看向她搖頭:“老夫人不必如此客氣。”
司老夫人拉過她的手將盒子放到她手裡紅著眼眶開口:“收下吧!裡面的東西雖不是什麼值錢的,但是祖母特意給你煉製的。”
“殊兒,祖母知道你一時半會接受不了我們,沒關係,我們會慢慢等你願意接受我們的那天,無論是你祖父、你父親、你大伯、你大伯孃……我們都願意等。”
蔓殊手指緊了緊,抬眸靜靜的注視著面前的老人張了張嘴,卻並沒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