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獒擁有驚人的治癒能力,到阿黑娜也奉命跟著我正式入住春宮的玉辰殿,不過幾天時間,它腦門上和爪子上的傷都結茄了。
碧瑩並沒有如我想像地前來接見我和卓朗朵姆一番,自那天皇太后宣召我的路上見過之後,到現在從來沒有出現過。
而撒魯爾那夜發過酒瘋之後也消失了很多天,但是他卻賜我與七夕無罪,並且送來了成箱成箱的珠玉寶石,綾羅綢緞以示友好,宮人豔羨的目光中,我住了下來,那個老御醫不時來給我把脈,阿黑娜驕傲告訴我,大突厥的帝皇正以皇后之禮待我,然而那酒醉試圖強暴我的大突厥的皇帝卻沒有再露過面。
這一天,我帶著七夕同卓朗多姆在小花園裡散步,我正在思考著女太皇和撒魯爾兩人下一步的計劃,卓朗多姆幽幽說道:“那個撒魯爾看樣子是看上你了,看他把你送到這個春宮,每日送你這麼多珠寶玩物,哄你開心,你心裡美得吧?”
這什麼跟什麼呀!
我冷冷道:“你又瞎說什麼,你看我的樣子很開心嗎?”
卓朗多姆委屈地哭了起來:“等我生下孩子,那野獸取了質子,再將我殺了,你們就都去快活了。”
我的心緒也不佳,本待罵她幾句,考慮她是孕婦,養胎情況也很糟糕,只能忍氣吞聲,好言安慰道:“你莫要瞎想。”
沒想到她大聲哭了起來:“春宮,春宮,連名字都這麼淫賤,能安什麼好心。”
我滿腔怒火,憋到極處,給她來了這麼一句,反倒給逗得哈哈大笑起來,七夕奇怪地看著我們兩一個笑一個哭。
卓朗朵姆哭得更兇了:“你還笑,你還笑,這個宮裡就撒魯爾那個野獸最大了,他看上你了,你逃得了嗎,還連累我,這野獸出了名的夜御數女,萬一他看上我可怎麼辦哪?”
這位小姐可真是兩重標準哪!好像段月容也是出了名的夜御數女吧!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他是野獸啊?
我怕再笑更讓她哭得兇了,只好努力憋著笑,正要再開口勸她,忽然聯想起那句這個宮裡站得最高的人,這個御醫分明指得是撒魯爾,卻令我想起一計來,回頭看看還是梨花帶雨的卓朗朵姆,認為這是一個好時機來,我細聲軟語勸了一會,等她稍微平靜了一些,順水推舟道:“別哭啦,我陪你玩風箏吧。”
我問阿黑娜要來做風箏的材料,同一堆好奇的宮人做了兩個特大號的風箏,我讓那些小姑娘,小夥子們每個人的手上沾滿顏料,然後在大白風箏上在我早已畫完的圖線格里印上手章印,大夥咯咯直樂。
阿黑娜正一聲不響地站在旁邊研究著我的大風箏,我便對阿黑娜笑嘻嘻道:“阿黑娜,你也來吧!”
我硬拉著她的手沾上紅顏料,完成“最後一掌”。
那日正是西風颳起,我同眾人把大白風箏往空中一放,卻見藍天碧雲中,二個方型的大風箏裡有個用無數手掌印填色的大大的SOS,這是我君氏暗人的求救訊號,知道這個訊號的只有齊放和我那二個最淘氣的學生。的00e
我不可能讓這個宮裡站得最高的撒魯爾或是女太皇幫我逃出去,卻能讓這隻風箏替我站得比誰都高,引來我的援救者。
下午,我睡得正香,阿黑娜過來稟報有人來看我,我興奮地睡意全消,太好了,沒想到我的大風箏效果這麼好。
我走出去一看,卻見七夕正圍著一個老駝子嗅了半天,然後仰著頭不鹹不淡地看著這個老頭,甚至有一絲警戒,而張老頭的小眼睛卻盯著園子裡的新栽的梅花看了半天,不知道撒魯爾從哪裡知道我喜歡梅花,派人移種了許多綠油油的梅樹,卻不見人影。
我有些失望,但轉念一想,我的暗人來救我自然也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也許這個老頭子是我的暗人或是小五義的內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