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不是我異父異母的手足兄弟。
——也罷,我最後幫你一次!”
陳知安長嘆一氣:“聽說,小嫂子除了喜歡劍客,還喜歡詩詞?”
黑影聽到小嫂子三字,頓時嘴角裂開樂不可支,只是轉眼又變得愁苦起來。
悶悶道:“我生平最恨舞文弄墨,哪裡會寫詩。
倒是周遷那小白臉擅長,我本想找他借一首,他居然不肯,還說我胸無點墨,不配與他並稱公子、羞與為伍。
哼,昨日我套了個麻袋,把他揍了一頓”
陳知安默默扶額。
趕緊止住黑影囉嗦,開口道:“老哥你知道柳先生吧?”
黑影微微一怔,拔高聲調道:“柳七也揍了周遷?揍得好,就知道那廝是個偽君子,還說沒逛過勾欄。
沒逛過勾欄柳七怎會揍他?”
“不是,我的意思是柳先生擅長寫詞,你不是馬上要離京闖蕩了麼?
若能求得一首,微醉時念出,隨後御風遠走江湖。
保準小嫂子從此心腸掛肚!”
只是
陳知安欲言又止,嘆氣道:“只是柳先生為當世狂生,他的詞卻不是那麼好求的”
“知安、你待我真好!”
黑影拍了拍陳知安的肩膀,感動道:“你只管去求,多少銀子都不是事兒。”
陳知安咬咬牙,伸出五根手指:“至少五千兩!”
“這麼多?”
黑影驚叫一聲。
陳知安暗道不妙,正待改口。
卻見那黑影扣扣搜搜從兜裡摸出兩張票子:“一首恐怕不夠,要兩首!”
陳知安:“???”
麼得感情地收了票子,陳知安看著漆黑的夜空陷入沉思。
都他孃的是侯爺,貧富差距辣麼大?
“知安,哥哥後半生幸福就靠你了,加油!
你可以的!”
黑影以為陳知安沒有信心,為他灌了碗臭雞湯,又偷摸著左右騰挪,朝小島外飄去。
待他走遠後。
陳知安緊緊拽著手中的票子,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勤勤懇懇三個多月半分進賬沒有,誰曾想三言兩語就忽悠到了這麼多?
要是這世間狗老哥這種人再多些該多好啊!
感嘆一番後。
陳知安轉頭回到臨時指揮所、
恰好撞見端著一盆燉魚,又精心打扮過的李嵐清嬌羞走來。
那雙宛若秋水的眸子說不出的勾人兒。
叫陳知安心尖兒一顫。
李嵐清舔了舔嘴唇:“老闆,今晚的月亮,可真白真圓”
陳知安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烏漆墨黑一片,哪有什麼月亮
接過她手裡的燉魚轉身就走。
李嵐清咬牙切齒地看著他的背影,這木魚腦袋。
自打小侯爺買下她,已經三個多月沒過碰了。
今晚好不容易四下無人
倒不是她空虛寂寞非要如何如何,只是拿錢辦事兒,感覺自己值不得三百兩銀子算怎麼回事?
想要掙扎一下。
剛走兩步,卻見砰的一聲,指揮所大門緊閉
門內,陳知安得意一笑。
這妮子想亂我求道之心,門都沒有!
等了這麼久,現在兜裡終於有了閒錢。
他要正兒八經開掛了,哪裡有時間看又白又圓的月亮?
迫不及待召喚出系統,陳知安把銀票往桌上大氣一拍:“統子,給爺上一萬兩的時間!”
只見一陣紅光閃過。
陳知安和那張銀票同時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