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們兄弟手裡的笛子能傳最遠
昨年比試我們可是拿了魁首的。
就連三皇子殿下家李狗兒那隻笛子都沒我們能傳的遠!”
“很好!”
陳知安滿意地拍了拍陳正的肩膀。
懶得深究這些狗腿子們私底下都在玩些什麼莫名其妙的比試了。
之前陳知安還在想怎麼能夠做到萬無一失。
有了這玩意兒不就妥了麼!
如果在湖泊四野佈滿暗哨,有人上門捉夫就以短笛傳音,再編撰不同的曲調傳遞不同的訊息
如此一來。
以後樸客們可以說是高枕無憂了。
不過他沒在這裡提及,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多時。
小船停在湖邊,陳義領著一個男人前來。
男人面板黝黑,一身短衫打扮,像個老農多過塘主,剛一上岸,立刻就給陳知安鞠躬作揖。
滿臉諂笑:“小人張富貴給小侯爺請安,小侯爺萬福!”
陳知安眯眼打量這塘主。
莫名覺有些眼熟。
思忖片刻,忽然明白這熟悉感從何而來。
——這廝竟長的和那獄卒張小二有八分相像。
這兩天太忙,都忘了張小二還欠自己四百九十五兩白銀的事兒。
這不巧了麼?
扶起張富貴,陳知安笑呵呵道:“張老闆家裡是不是有什麼親戚在京都府牢當差?”
張富貴臉上得意之色一閃而過:“犬子實力卑微,前幾日剛補缺京都府牢天字號獄卒,莫非犬子有幸見過小侯爺?”
“呵呵,見過,怎麼沒見過?
我和小二哥一見如故,有好幾百兩銀子的交情叻。”
說著,陳知安臉色一變:“張老闆,你也不想你家小二一輩子待在牢裡吧?”
張富貴臉上的笑容僵住。
他掏了整整一百兩銀子才把自家二小子送進大牢。
為的就是能吃公家飯,這小侯爺是幾個意思?
難道世道竟黑暗至此。
身為賤民,就連獄卒都沒得做?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張富貴顫聲道:“小侯爺,小的沒說不轉讓月牙湖啊,求小侯爺高抬貴手,別把我家小二趕出天牢!”
陳知安微微一怔。
稍微有些尷尬。
轉移話題道:“本侯就是和你開個玩笑,調節下氣氛,別害怕,這月牙湖你準備賣多少錢?”
張富貴猶豫著伸出八根手指。
陳知安眉頭一皺。
大唐戰亂不休,耕地價格並不算貴,良田一畝大約是十兩銀子,薄地和山頭價格更便宜。
甚至有些無主之地誰去開荒,就直接歸誰的。
月牙湖不過四百多畝,即便以良田價格來算,也就四千多兩而已。
張富貴看起來唯唯諾諾,竟張口就要八千兩。
這是把小爺當成肥豬來宰了啊。
沉默半響,陳知安重新組織語言,幽幽道:“張老闆,你也不想你家小二被攆出天牢吧?”
張富貴渾身一抖。
咬牙彎下一根手指顫聲道:“小侯爺,七百兩再不能更低了,再低我全家老小就沒活路了啊!”
“七百兩?”
陳知安眉頭微挑:“七百兩白銀?”
“是啊小侯爺,可不能再低了!”
王富貴懦懦道。
“這也太貴了!”
從兜裡數出七張銀票遞給張富貴,陳知安情真意切道:“張老闆,小二哥胸有猛虎,本侯在這裡祝他永遠鎮守天牢
本侯的殷切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