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說是要傳位給風子嶽,但滄瀾山上弟子,仍然是把他當做主心骨一般,如今武聖不知所蹤,眾人人心惶惶,更是慌亂。
風子嶽長嘆一聲,將夢凰交給了一應女弟子。
“夢凰小姐似乎是受了些傷,你們給她看看,能否救治......”
他自然不便說出無盡相思鎖之事,只能含含糊糊帶過。
看這一群滄瀾山中人悲傷的模樣,他也搖頭嘆息,若是武聖不是喪心病狂,幹出這等愚昧顛倒的事恃來,他在滄瀾山弟子之中的威望甚高,無論如何也是一代宗師,如今卻是害人害己,落得這個下場.殃及弟子,更是罪不可恕。
他雖然同情這些惶惶然的滄瀾山弟子,但把夢凰交給他們之後,也無心再耽擱時間,正準備按著金毛神狙的指點,去跟父親風不凡會合,之後就回返五羊城。
風子嶽當下就向卜天義提出告辭。
卜天義倒是吃了一驚,“新......新武聖,這從何說起?武聖大人既然傳位於你,雖然事起倉促,聖泉沐浴的儀式未能完成,不過如今武聖大人不在,我們這些人,自然是由你做主,怎可以棄我們而去?”
他雖然也猜到武聖傳位風子嶽,可能有什麼其它的目的,但如今已是這個恃況,不管是什麼目的,風子嶽接掌滄瀾山,也是事實。
風子嶽倒是愣了一愣,他雖然經過了接受滄瀾聖山武聖之位的儀式,但一直都沒有這個自覺,尤其是與武聖一戰之後,更是沒把自己當成滄瀾山的繼承人。
要是卜天義不接起這一茬,他自已都忘了。
“這......”
風子嶽沉吟不語,卜天義大急,如今武聖若是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那風子嶽就是這一群殘存滄瀾山弟子的主心骨,他要是也走了,那這群人還能靠什麼維繫,只怕真成了一盤散沙。
“新武聖,你莫要猶豫了,如今武聖大人...武聖大人若有意外,你就是我們滄瀾山之主!”卜天義咬了咬牙,帶頭跪下,一眾弟子,也都是跪地不起。
風子嶽看這片鬧哄哄的場面,回想起不過數日之前,自己遊街四崢,那時候滄瀾山的勝景,不由也有些唏噓。
這一群弟子,一直與妖魔苦戰,也是為這人間界的太平做了不少貢獻,看他們一臉苦苦哀求的樣子,倒是不能棄之不顧。
他苦笑點了點頭,“卜宮主,既然你們如此錯愛,那我也只能暫時應下,不死...”
風子嶽回頭向那一片廢墟望去,“如今世上已無滄瀾山,新武聖之名,也就不要提起。我還要辦些私事,這一眾弟子,就煩請卜宮主帶領,重建真武宮,也好有個棲身之處——等我料理完自已的事情.自然再與大家會合。”
如今滄瀾山盡毀,武聖去世,最要緊還是安定人心,讓他們重建真武宮,至少有些事做,不至於胡思亂想,也好有個安身立命之所。
不過他自然是沒空與他們一起重建,乾脆就一股腦兒都推給了卜天義。
滄瀾山已毀,所謂武聖之名,自然也不要提起,卜天義心中酸楚,卻也是明白這個道理。
他沒什麼野心,一生都是在滄瀾山中長大,歸屬於這滄瀾山,忠誠於武聖,就是他人生的一切,如今滄瀾山毀去,武聖失蹤,只怕凶多吉少,他心中失落,風子嶽派給他重建的差事,正合心意,當下一口答應。
風子嶽不得已又留了兩日,安撫一眾滄瀾山弟子,等他們心恃稍為平復,這才跟眾人告別,去約定的地點找父親風不凡。
沒走多久,就迎頭撞上了急匆匆趕來的風不凡。
原來他傷勢雖重,但滄瀾山轟然不見,那是何等舟大事,他擔心兒子的安危,急急找了一日,才正好在此處碰上。
聽風子嶽講完滄瀾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