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們不順眼,云溪都很想一掌拍死了她們。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告訴你,想要我跟你走,那是不可能的!你若是想要拿解藥換你自己一條命,我倒可以成全你。”云溪的面上瞬間醞釀起一絲薄怒,但很快被她生生壓了下去,高手對決,最容不得帶有情緒,一旦誰先動了怒,誰就失了先機,所以越是在憤怒的時候,她越是要冷靜和鎮定。
灰袍男子沉默,他打量著龍家和萬凰學院的高手實力,在計算、在權衡,良久,他輕轉著手中的玉簫,輕笑道:“好,我可以給你解藥,不過你得憑自己的本事親手從我這裡取走。我一直聽我師祖說起雲族的殘花秘錄,說它有多厲害有多了不起,命我一定要想方設法得到它。可是至今為止,我都未曾見識過殘花秘錄的真正厲害之處,我們不如賭上三局,三局兩勝,你用你從殘花秘錄當中學到的技藝與我比試。你若是勝了,我立即將解藥雙手奉上,你若是輸了,那麼抱歉,我只能毀了解藥,玉石俱焚,反正有這麼多人陪我一起死,我一點兒也不虧。”
“你簡直就是個賭徒!”云溪有些看不透眼前之人。
“你說得不錯,我天生就是個賭徒!你到底敢不敢應戰?”灰袍男子的眼睛灼亮,充滿了興味,那樣普通的一張臉,卻有著一雙炯亮有神的眼睛,視覺上很不相稱。
云溪思索了片刻,轉首看向龍千絕和雲中天二人,默默地將兩顆誅仙丹各自放入他們手中,那意思不言而喻,倘若待會兒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只要他們服下誅仙丹,身上的毒就自然解了。無論如何,她都要保住二人,至於其他人,她只能做到勉力而為。
“溪兒,此人心計深沉,你要小心。”龍千絕將誅仙丹握在手中,不捨得吞服,因為他手中掌握的極有可能就是他的母親或是他的弟弟的一條命,他現在也只能寄希望於云溪了。
雲中天沒有說話,也沒有吞服誅仙丹,只是衝著云溪點了點頭,對她充滿信心。
“雲姑娘。”
“少夫人。”
萬凰學院和龍家的高手們紛紛注視著云溪,等候著她的定奪,只要她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立即對灰袍男子發動攻擊。
“雲姑娘。”
“雲大師。”
中毒的人們熱切的眼神看著云溪,此刻他們的性命全部掌握在了她的手中,生死只在她一念之間了。他們希望雲溪接受對方的挑戰,同時也擔心云溪會輸給對方,矛盾的情緒糾纏著每一個人。
丹盟的各位大師們、雲族的高手們,還有其他家族的高手們,都在向她投去注目禮。
會場最高處的一杆旗幟下,一前一後立著兩個人影,通體的黑色,殺氣逼人,分明就是之前尾隨吹簫人而去,而今又追逐而返的天字一號和獨孤謀二人。
兩人保持著相對的距離,不近不遠,看似平靜而立,實則暗藏殺機,無論哪一方稍有鬆懈,另一方就會立即出手,將對方置於死地。
這樣奇特的相處方式,恐怕也只會發生在這兩個人身上。
“你為什麼不出手殺他?他冒充你們刺客聯盟的人,散佈謠言……”獨孤謀一邊注視著底下對峙中的云溪和灰袍男子,一邊出聲問道,在他看來,天字一號絕對有足夠的實力殺死灰袍男子,可他偏偏沒有出手。
“我的規矩,不收酬金者不殺。”他的理由實在讓人聽得有些匪夷所思,言下之意,就是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出錢要買灰袍男子的性命,所以他不會殺人。可是這樣的理由在獨孤謀看來,卻是非常認同,從前的他不也是如此固執和堅持的嗎?
天字一號的話還未全部說完:“更何況,此人的背後一定還有更大的頭兒,以他的實力和伎倆,充其量也就是個跑腿的。倘若我沒有猜錯的話,此人應該是盛寶齋的二掌櫃,人稱毒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