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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我們再聯絡。”他很有氣勢地朝他們說道,然後攬過我的肩道:“我們走……”。
007 我是賊,我驕傲!
我就這樣被一個陌生人帶出了掛著“陳寓”的公館,而且是穿著一身居家服,不過對就這樣跟陌生人睡了一覺的我而言,這算不得什麼?我就是這樣的不知所以然,直到我意識到自己一夕之間沒了婚姻,沒了丈夫,沒有了家,才隱約感覺到了一絲絲畏懼。
“單若水,你、你做了什麼?”我在心中問自己,穿著一雙居家的涼拖鞋,此時還未到中午,但是因為是八月這種黃金熱空氣時段,我感覺自己渾身都有痱子在炸,腳步忍不住停了下來,這可是我住了五年的家啊?
突然肩膀上的手放下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如同大赦,重重地喘了幾口氣。
嘀咕著:“算是明白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了?有驚無險,有驚無險。”然後他很仗義地對我說:“大姐,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我得走了,不然他們回過味來,叫了警察,我這輩子就毀了。”
說著拔腿就跑,跑?跑?既然有人跑,那就必須有人追啊?一直到很久以後,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追他?不過不管過多久,我都不後悔。
“你白白睡了我一夜,想這樣撒腿就跑?你做夢呢?”當時我是這樣在大街上喊的,我追不上他,然後就衝著他的背影喊道:“你敢跑試試,我已經把你這張臉跟烙印一樣刻在心裡了,老孃學服裝設計的,畫畫對我而言,太他媽輕巧了,而且陳公館裡,多的是攝像頭,你再敢跑一步,老孃就報警,說你入室弓雖。女幹。”
我追他跑得是氣息喘喘,嗓門也是用在吃奶的勁兒吶喊,終於他的腳步停了下來,此時我才發現,這丫還光著腳,也是,穿褲子的時候被抓了正著,哪裡有時間來穿鞋?幸好光著腳,不然早跑沒影兒了。
“大姐……”他也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在原地等著我,我哼道:“誰是你大姐?”他改口道:“小姐。”我罵道:“你他媽才小姐呢?”他無奈喊道:“姑奶奶,我、我可是受害人啊。”
“受害人個屁?我綁著你去我房裡的?我強迫你做(ai)來著?”我沒好氣地問道,若干年後,很多人問我當時為什麼要關燈?不然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我只能回答說:“我喜歡關燈!”沒想到這一關燈就毀掉了我引以為傲的人生?
“還不是你自己手賤想偷東西來著?你一個賊,還有什麼好受害的?”我鄙視地說道,你偷了陳公館最寶貝的東西了,還想要偷什麼啊?
他百口莫辯,不服道:“賊?賊怎麼啦?賊就不能受害啊?再說,我也沒偷著東西啊?”提起他的光腳牙子道:“我的鞋還在你們家呢?”他一條淺藍色牛仔褲,一件白色短袖襯衫,經歷這麼多人拉扯拽,竟然並不見狼狽樣,相反是我,明顯一個被趕出家門的棄婦姿態。
“如果不是你,我能鬧成現在這樣子嗎?”我反問道,一屁股坐在街道上的長椅上,也許我們追趕了不少的路程,此處已經遠離了陳公館,想哭又哭不出來,心裡好似堵著點什麼?
我竟然就這樣兩手空空地離開了陳公館,怎麼說也得把兒子抱出來啊?這時候我才想起不僅僅我的兒子,還有我的爸媽小妹,以及那個不要臉的二妹都還在陳家,誰知道後來他們會發生什麼事兒?總之我也沒有勇氣回去了。
“你能怪我嗎?再說,你感激我還差不多,你那個什麼丈夫,簡直就是個人渣嗎?還有你那個什麼妹妹?臉皮比城牆拐彎處還要厚,更別說你家那個婆婆跟大姑子……你不離開那個家,留下來幹嘛?”他把我身邊的那些人如數家珍般地數給我聽,在我看來,就是在說:“做女人沒有比你更失敗了。”
我一臉霜打茄子模樣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