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擺弄些古玩什麼的。皇上立即來了興趣,說上次香羅國進貢的一隻三腳雙耳爐,一眼就被二弟看出是贗品,當時全場都震住了。皇上還問起二弟平日裡讀過什麼書,看來似乎想器重二弟。”
阿昭笑道:“何嘗不是呢,我看二公子生性瀟灑大方,賞鑑水平極高,放眼天下,無人能及。且不說這個,就說騎馬射箭,熟讀兵書這一方面,也比三公子高出一籌。我看三公子,即使搬出府去,刻苦攻讀,也未必勝得了二公子。”
阿昭說這話也是有根據的,一直以來,二公子的成績總是遙遙領先,搶先了三公子一大截。
“還不是老爺逼的?”趙子恆不禁搖頭苦笑,“整天藤條鞭子伺候著,稍有懶惰就苦楚加身,二弟哪敢胡為?”說到這,他不由笑了,“說也奇怪,所謂物逼必反,有些人你越逼著他,他越不願學,但二弟就是不同,你非逼著他,他才會用心去學,而且學得十分出色。”
“二公子的確是這樣的性子。”阿昭也笑道。
“正因為如此,老爺才恨鐵不成鋼,對他嚴厲管教,就是希望不要白白浪費了他與生俱來的聰明才智。換作三公子,老爺就不會這樣……”趙子恆臉上現出對二弟的同情。
“何嘗不是呢。”阿昭附和道,“要是二公子的資質愚鈍一些,也許老爺就放過他了。”
“二弟生性閒散,只想在太平盛世,寄情山水,無牽無掛地生活著。老爺對他寄予厚望,平日裡逼著他熟讀兵書,說不定年底時分還要逼著他參加武考……”說到這,趙子恆不由深深嘆了口氣。
阿昭不同意道:“世子,你也別老寵著二公子,如今二公子大了,也該替世子分擔一些。再說,如今邊境戰事將起,作為將門之子,本應以國家興亡為己任,二公子哪能推脫得了?”
聽阿昭說到“邊境戰事將起”時,趙子恆沉默了。是啊,如今邊境不穩,國內又是禍亂將起,他憑著一個人的力量,也覺得力不從心了。
昨天,傅清玉與冬梅跳下湖去救人,弄得渾身溼透。幸好傅清玉帶了衣衫過來,去了溼衣,換上乾淨的衣裳。冬梅沒帶衣衫,便向公主府借了一套的衣衫,也換上了。
看完“荷塘月色”的美景,傅清玉一行回到府第,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再熬上一碗濃濃的薑湯喝下,便歇下了。
第二天天剛亮,冬蕊便起了床,站在屋簷下與冬梅說著話。
“冬梅你看,有一群喜鵲在樹枝上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呢。”冬蕊指住院子裡的一棵綠葉茂盛的樹說道。
“人常說,喜鵲叫,喜事到。難道今天有喜事,或者有貴人到了?”看到枝頭上的喜鵲,冬梅也情不自禁露出笑顏。
冬蕊的心情極好,昨天的事情,六小姐的名氣一下子在官城裡的太太小姐們的口中傳播開來,連她這個做丫頭的,也沾了不少的光。在回去的時候,有些不知道是哪個府上的丫頭,還跟她打招呼道別。她喜滋滋地想,這回總算是沒跟錯人,六小姐表面看來寧靜祥和,待人親切,沒想到竟如此本事,一改往昔懦弱怕事的形象,以後準會有好日子過。
“冬梅,昨天還有幾個不知是哪個府上的丫頭圍著我說話呢,問的都是我們六小姐的事情。今天又看到了喜鵲,我想,六小姐的喜事可能近了。”冬蕊面露喜色,“六小姐看來似乎是個頗有主見的人,又很照顧我們,我們跟著她,不管嫁到哪戶人家去,日子想必不會太難過。”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不管進了哪家的門,都好過那京城陶家。”她看看四周,低聲道,“我昨天聽那些底下的丫頭私下議論,說陶家三爺前些日子發酒瘋,尋人滋事,把一個對頭打成重傷,還把人家的女兒搶到府裡去……原本陶家三爺也訂了幾門親事,後來那些小姐們聽到他這副德行,全部都堅決退了親。那樣的人,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