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料到在這個地方,居然還能得到耶律齊南的援助。
這一次,又是耶律齊南救了她。
“你不是已經回到了漠北了嗎?怎麼又回到這裡來了?”傅清玉訝艟道,眼中流露著感激。
耶律齊南笑笑:“你這個丫頭的運氣真的不是一般的好,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都能夠遇到我!”
傅清玉撇了撇嘴:“耶律公子,別把我當成三歲小孩,我運氣再好,也不能次次都能遇到貴人吧?我看你根本就沒有回漠北去,而且留在京城裡面。”
耶律齊南無所謂地笑笑:“現在已是深秋,前往漠北的路被雪封了所以我只能留在京城裡了。”
傅清玉望著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還是假,想到他能夠這麼及時救了自己,想必無時不刻不在擔心自己的安危,心底,湧上一陣溫暖。
“你應該回去的你的子民在等著你。”傅清玉輕聲道。
“等雪融了一些的時候,我再回去。”耶律齊南無所謂地笑笑,“倒是你,如果沒有旁人在身邊伸手救你一把的話,還不知道你都死過多少回了。”說到這,他狠狠地踢了地上那具屍體一腳,“死有餘辜!”
傅清玉這才想起,地上還躺著一個人,也不知道是生還是死。她趕忙俯下身去,仲出食指與中指探了探趙旭的鼻冀處。
一探之下,她馬上縮回了手。地上躺著的這個人,了無氣息,身體正在慢慢涼下去,看來已經回天乏術。
傅清玉“啊”的一聲站起來。她是想給趙旭一個教訓而已,並沒有想到要結果了他的性命的。
傅清玉呆立半晌,如今這個結局,該如何收場?!
她快速地思索了一小會兒,馬上轉過身來,把耶律齊南朝外推去:“耶律大哥,你快走。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與你無關,你忘了這個地方,忘記這裡發生的一切,回到漠北去吧,回到你的子民那裡去吧。”
“我走了,你怎麼辦?”耶律齊南搖搖頭,“一人做事一人當,更何況這個趙三公子是死有餘辜。我們只要把這件事情跟忠靖侯爺,還有你們的皇帝說清楚的話,我相信,你們的聖上不會怪罪下來的。”
“不會怪罪?!”清醒過來的傅清玉又氣又急,“耶律大哥,你說得太輕鬆了,你要知道這個趙旭他,他可是…···、”說到這,傅清玉猛然剎住了就要衝口而出的話。自己這是怎麼了,一定是急糊塗了,這個趙旭的身世極其隱蔽,而且,自己已經答應了師父,不能把這個秘密說出來的,怎麼差點忘了呢?
“趙旭?”耶律齊南的臉上閃著驚疑的目光,“趙旭究竟是什麼,難道他不是忠靖侯府的三公子?”
傅清玉張了張嘴,還是不能說。這個時候,她看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馬圖的身影出現在走道處。
傅清玉馬上道:“巴圖將軍,麻煩你把耶律公子帶出去,此地不宜久留,你們還是趁早出城去吧。”她低頭瞥見那把鑲了五色珠寶的彎刀還插在趙旭的後背之上,於是又道:“這把刀想必是你們遊牧民族的一個信物吧,快拔出來。”
巴圖將軍看看傅清玉沉重的神色,再看看地上死去多時的那個人,臉色也凝重起來,走上前去,依言從趙旭的背部拔出那枚彎刀,用布拭乾淨,重新歸回刀鞘裡。
“我們走了,那你怎麼辦?”耶律公子似乎並沒有把殺人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或許以他的身份,殺一兩個人並不算什麼。他反倒很擔心傅清玉:“你一個弱女子,如何承擔起這個罪責?我看算了,你還是跟我回漠北吧,我會讓你享受至上無上的待遇的。”
傅清玉盯著耶律齊南:“耶律齊南,你忘了嗎?你忘了許我一百年的關河平定了嗎?你記了許我一百年的太平盛世了嗎?我倘若離開這裡的話,誰能將這件事情說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