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項南、胡素花、賽西施、德福等人慶祝新店開張之際,斜對面茶館二樓坐著的王天和,見到新店開張後紅火的樣子,卻不禁氣不打一出來,憋得眼睛都紅了。 這段日子,他一直想方設法打壓項南。卻不想項南不僅沒被他打倒,事業反而是越做越紅火。 與之相比,他的生意夥伴孟慶合死了,身邊的忠狗盧忠被抓了,連他現在都是危如累卵,隨時可能被供出來…… 因此,他越發肯定項南是他的對頭、剋星。 項南的事業越好,他的事業就越差。要不把項南壓下去,他就沒有好日子過。 不過,他剛才也聽到靖王爺說得話了,若是再明目張膽的跟項南作對,怕是王爺那一關他就過不去。 因此要收拾項南,必須再另找機會。 …… 這時候,順天府的劉通判上到了二樓。 “王大人,您好興致~”見到王天和,劉通判笑道。 “劉大人請坐~”王天和忙起身招呼道,“嗐,我現在還哪有什麼興致?太醫院出了這麼大的醜事,我身為掌院,都難辭其咎。” “王大人不必如此說,樹大有枯枝。太醫院數十位太醫,有個品行不端、嫉賢妒能的人,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劉通判擺擺手笑道。 王天和一聽,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 “劉大人,再怎麼說,盧忠也是我的同僚,我也不好看著他殺頭。”他隨後又道,“您看有什麼辦法,能夠救他一命麼?” “王大人真是厚道。”劉通判笑道,“不瞞您說,辦法嘛,終歸是有的。是生是死,都可以辦。” 古代的官吏是不同的。官員多由朝廷統一任命,有品級,因此稱為朝廷命官;而小吏則是由官府招募而來,不入品級,不在編列。 另外,官員不許在本籍任職,而且每隔三年就有一次考評,能者上庸者下。而且官員多是科甲正途出身,平時只學四書五經,不通刑名律法、水利田桑等公務。 相比起來,小吏多是當地的地頭蛇,而且沒有考評,只需討上官的歡心,就可以一直留在衙門。他們長年做事,因此就有豐富的經驗。 所以官員要做事,往往就得由小吏提供參考,負責執行。 而古代判案,是講究【援例】的,甚至例案的重要性,比琺律還大。 比如某罪按律當斬,但如之前有例案不斬,那大機率就不斬了。 小吏們常年做事,自然積累了大量的案例。很多案情明明相差不多,但是判決結果卻大相徑庭,由此就給了小吏們鑽營的空間。 只要給錢,他們就可以把大罪變小罪,小罪變沒罪,沒罪變有罪,小罪變大罪。所以自古有言,任你官清如水,難逃吏滑如油。 盧忠在內城意圖縱火行兇,燒死項南一家,看似是罪大惡極,罪不容誅,但是通判依舊有辦法,將他的小命保住。 “那就勞煩劉大人多幫忙了。”王天和塞過一沓銀票道。 劉通判點了點頭,“王大人放心,都是同朝為官,我自然會照應的。” …… 隨後,在劉通判的運作之下,盧忠逃脫一死。 得知這一訊息,靖王爺很不滿意,他是力主要判盧忠死刑的。 可是,縣官不如現管,他的勢力再大,畢竟不是皇上。況且就算皇上也不是想殺誰就殺誰的,最後也只得罷了。 不過他還是施壓,把盧忠發配去了寧古塔,遇赦不釋。如此一來,盧忠幾乎就得在東北苦寒之地,待上一輩子了。 聽到這個訊息,項南也不禁一陣感慨。 劇中,是喜來樂全家被髮配寧古塔,捱了十幾年,捱到清廷垮臺才回到京城。沒想到,現在卻是盧忠被髮配寧古塔,真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不過罪魁禍首王天和,此次卻是毫髮無傷,又讓人覺得有些遺憾。 “盧忠明明是王天和派來的,順天府卻不好好查查他,白白的把他放過去了。”德福憤憤不平道。 “是啊,這次要不是老頭子機靈,咱們一家人都去地府了。”胡素花也罵道,“真不知道咱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他王天和,居然這麼害咱們。” “喜大哥,你是怎麼知道,他們要害咱們的?”賽西施則好奇地問道。 項南隨即把自己晚上巡夜時,聽到流氓對話的事說了一遍。 大傢伙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