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休息一下,養好精神,小姐說了,敷藥後兩個時辰之內,藥效發生作用,會開始疼痛,等到晚上的時候,疼痛會加劇。”
冬蕊搖搖頭:“我不怕疼。”只要能把她額頭上的醜陋的傷疤拿掉,就是被揭了一層皮去,她也願意。
傅清玉過來看看冬蕊的傷疤,見裡面已經開始紅腫了,轉身吩咐道:“冬梅,桌子上有一張我剛才譽寫好的藥方,你按照方子,找間不太顯眼的藥鋪,把藥材配備齊全,我晚上要用。”
冬梅依言拿起桌子上放著的方子,見到上面寫著:“曼陀羅花1斤、生草烏、香白芷、當歸、川芎各4錢……”不由皺一下眉頭,“小姐,你這藥方,是用來做什麼用的?”
“麻醉止痛。”傅清玉簡短地說了四個字,取下藥團,又給冬蕊換上剛剛熬製的份量更重的一副藥劑。做好這一切後,方道:“你手上拿著的方子,是薛大娘教我的配方,是用作療傷時用的,叫做麻沸散。等到下半夜,冬蕊額頭上的傷疤潰爛完全後,要將多餘的爛肉及贅肉颳去,這樣新長的面板才會平整光滑。這個過程極其考驗人的忍耐力與意志力,一定要用麻沸散止痛。所以,冬梅你儘快出府去,不要驚動任何人。”傅清玉想了想,又道,“冬梅你從後院北門出去,守北門的胡婆子,以前好像是我孃的人,應該靠得住。”
一番話聽得冬梅心驚膽顫的,她看看面前的六小姐修長纖細的身軀,青蔥如玉的纖纖十指,有些不敢相信這麼個弱質纖纖的六小姐,竟然會這種“刮肉療傷”的醫術。換作其他小姐,不要說拿刀去割那血淋淋的腐肉,只怕聽她這麼一說,都會嚇得花顏失色。
再看看面前的傅六小姐,面容沉靜,不僅藝高膽大,而且思路清晰,入府才短短一段時間,竟能把府裡的情況瞭解個大概,連北門守後門的胡婆子以前曾是五姨娘屋子裡的人,都打聽探得一清二楚,不由心中對這位六小姐升出一絲佩服。
她趕忙應了,拿起藥方轉身要走。傅清玉有些不放心,想再叮囑她幾句。她搖頭笑道:“六小姐請放心,您託付奴婢辦的事情,奴婢為了冬蕊,也會把這事辦得妥妥當當的。”
傅清玉笑笑,放心讓冬梅去了。這個冷靜的丫頭,自入府第一天看到她,傅清玉就覺得她非同尋常,接下來又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讓她隱約覺得,這個丫環,應該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過了約一個時辰,冬梅回來了,看不出是去抓了藥,只是拿出一大堆什麼富壽樓的米糕、點翠樓的油煎丸子,笑道對傅清玉說道:“小姐,奴婢偕越了,一路行來碰上不少人,她們問奴婢手裡拿著什麼,我說,小姐得病以後,胃口不太好,不想吃府裡的飯菜,說什麼也要吃外面的小吃,所以,差遣了奴婢到外面買些回來。”
傅清玉笑道:“這樣說也是可以的,如今大夫人為表示對我的恩澤,特地讓大廚房給我開小灶,我說要吃外面的東西,她們多半不會介意的。”
冬蕊則東張西望:“小姐讓你出去買的藥材呢?”
冬梅看著傅清玉,傅清玉含笑不語,只是用手指了指那一包福壽樓的米糕。
冬梅笑道:“還是小姐聰明,只看一眼就猜到了。”說著把布包開啟,竟從裡面拿出一大包藥材出來。
傅清玉不由多看冬梅兩眼,這個丫頭,果然聰慧,而且行事從容,不驚慌,不失措,自有一份從容淡定在裡面。在心中,更加認定了自己心中對這個大丫環的判斷。
冬梅拎起藥材,看看桌上的沙漏,臉上現出一絲焦急的神色:“小姐你不是說,冬蕊頭上敷的化腐的藥,兩個小時發揮效用嗎?我得趕緊把藥湯熬出來,免得誤了大事”說完趕忙把藥材拿到院子裡,支了個爐子熬起藥來。
自從傅清玉得“病“後,由於全府上下傳聞此風疹極具傳染性,所以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