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公子的眼睛斜睨著傅清玉,他似乎看出傅清玉心中所想,有些不開心道:“丫頭,你信不過我?”
“信信信,我當然相信。”傅清玉忙道,跟一個喝醉酒的人還計較什麼
傅清玉揶揄的話語激起了趙二公子的酒意,他叫道:“你還是不相信,是不是?我說過,我不是那樣的人。”
傅清玉有些無奈:“二公子,你喝醉了。你別站著,先回去吧。”
趙二公子執拗地搖搖頭。
“那……先找個地方醒醒酒吧。”傅清玉無奈道,攤上一個喝醉酒的人,真是不好糊弄。
她朝四周看了一下,見不遠處正是五姨娘以前的居所。不管怎麼樣,還是到那所破屋子裡避一避吧。她看看趙二公子,後者的臉色潮紅,明顯的酒勁上了頭,想必那麼高的圍牆他是翻不過去的了。
強硬把他趕走也不是不可,只是,一則傅清玉不想把事情鬧大,二則傅清玉也不想他趁著酒意翻越牆頭,跌落下來那就麻煩了。
傅清玉指了指不遠處的屋子,趙二公子瞬時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沒有拒絕,任由傅清玉攙著朝旁邊的屋子走去。
傅清玉原本以為喝醉酒之人必然沉重異常,她也做好打算即使是拖,也要把趙二公子拖到那邊的屋子裡去。不想一攙上趙二公子,卻並沒有想像中的沉重,目光與趙二公子的目光一接觸,那裡面如海潮般湧動的溫柔令她心安。
原來,這個趙二公子,即使是帶了七分醉意,心裡還是清醒的,不會為難於她。
二人來到五姨娘曾經的居所,一所破敗的屋子。踏上落葉積得十分厚重的小道,伸手推開破舊的大門,“吱呀”的一聲輕響給這個暮色沉沉的夜色更添了一重淒涼。
進到裡面,走了一小段路,眼前的景象忽然開闊起來,似乎並不像外面看到的那樣破敗。
四周的火燒煙燻的場景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粉刷過的牆壁,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屋子。雖然擺設陳舊,但不論是窗子,還是桌子,茶杯,茶壺等,都被擦拭得乾乾淨淨,擺得整整齊齊,似乎這裡長年有人居住一般。
傅清玉的眼中現出訝異的目光,這個地方,按理說應該有十幾年沒有人住了,即使裡面也應該破敗得差不多了吧?怎麼會如此乾淨整潔?
對於傅清玉這個無神論者來說,她當然是不相信有什麼好心的神仙幫她盡孝心,打掃屋子。那麼,答案只有一個,有人經常來這間屋子,並且只收拾裡面,外面一點也不去改變它,證明這個人並不想讓別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變化。
誰會幹這些事情呢?是傅二公子,還是胡婆子,又或是其他人?
此時,趙二公子的酒也有些醒了,他看看屋子裡面四處的擺設,再想想外面是如何破敗不堪的景象,不由“咦”了一聲:“這裡,的確有些奇怪。”
“你相信這世間有鬼魂嗎?”傅清玉笑嘻嘻問道。
趙二公子知道她存心嚇唬他,毫不在意道:“如果這世間真的有鬼魂的話,那丫頭你將是這世上最美麗的鬼魂,時時刻刻出現在我的面前。”
“你才是鬼魂呢。”傅清玉知道嚇不了他,便斂了神色道,“這裡,是我的親生孃親住過的地方,她在傅府裡是第五個姨娘,生性溫柔賢惠,後來在十幾年前的一場災禍之中死了。”
“這是你母親親生前住過的地方?”趙二公子的酒意完全醒了,他抬頭看看四周,有些唏噓道,“當年那場災禍肯定很嚴重吧?”
像傅府那樣的一個大戶人家,連個姨娘都保不住,不是這戶人家的家丁不夠得力的話,那就是那場災禍中的歹徒太過於猖狂了。
“趙二公子應該聽說過十四前年的那場禍亂吧,聽說當時鬧得十分很大,那些叛軍長驅直入,京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