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們抗衡。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派人趕往京城的京畿衛處報信去了。不過半個時辰,應該會有訊息傳來的……”
傅清玉感激地看著耶律齊南:“耶律大哥,多謝你。”
“謝我做什麼呢?”耶律齊南故意板起面孔,“說過自家兄妹之間不必如此客氣,你再這樣的話,我可要翻臉了。”
傅清玉笑笑,把感恩之心隱在了內心深處。
“你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的?”耶律齊南正詢問間,巴圖已經把披風取來了,有些不情願地遞給了自家公子。
耶律齊南接了過來,小心冀冀地披在了傅清玉的身上:“你身子單薄,又受了驚嚇,小心受了風寒。”
傅清玉失笑:“耶律大哥,我是這麼嬌弱的人嗎?”
“我知道你當然不像京城裡的那些名家小姐那般嬌弱。”耶律齊南輕輕地嘆了口氣,手上的動作卻不停,依然幫傅清玉把披風繫好,“我反倒覺得你真的很像我們草原上的女兒,不拘小節,性子爽朗,喜歡結交朋友……”
傅清玉有些不好意思,她可從來沒有聽過別人如此讚美她。說她不拘小節,說白了,她就是一個現代人,當然沒有這個時代的女子那麼多的講究,也沒有那麼矜持,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個性在這裡反倒成了她與眾不同的優點了。
冬天快到了,天氣也越來越冷了。剛才還覺得有些涼意,披上了披風之後,傅清玉頓覺渾身暖洋洋的,不由朝耶律齊南感激地一笑:“再次重逢也算是一種緣份,可惜這裡沒有美酒,不然的話,做妹子的理應與大哥共飲三杯,聊表別後思念之情才是。”
耶律齊南爽朗一笑:“這有何難?”轉身朝巴圖吩咐道:“巴圖,到我的馬那裡去,把那壺酒取來。”
巴圖有些怨恨地看看傅清玉,低聲道:“公子,大夫不是說了嗎,你的身子實在不宜喝太多的酒……而且,這京城的京畿衛快到了,我們如若與他們碰到的話,終究不太好,我看,我們還是……”
耶律齊南面一沉:“我說的話你不聽了是不是?”
巴圖不敢再反駁,只好說了聲:“是。”乖乖地取酒了。
“耶律公子,你的身子抱恙嗎?”傅清玉有些不解地看著耶律齊南。此時此刻她才發現,耶律公子的臉色的確有些蒼白得不太尋常。
“耶律大哥,我替你搭搭脈吧。”傅清玉不由緊張起來。
“不用,我沒事。”耶律齊南迅速地閃了開去。他是一個習武之人,兼之武藝高強,傅清玉一個不懂得武功的弱女子哪裡抓得住他?不由急道:“耶律大哥,我看你的臉色白得不太正常,還是讓我替你號號脈吧,有什麼事情的話,妹子我的醫術還是過得去的,一定會幫大哥把病治好的。”
“我不過是太累了,所以臉色不太好看。”耶律齊南有些虛弱地笑笑,抬頭看看漫山遍野的毛笑,朗聲笑道:“有美酒,卻沒有盛裝美酒的酒杯,這如何說得過去?”說完身子一縱,寶劍已經出鞘,朝著山邊的毛竹砍去。
他的寶劍何等的鋒利?只聽得“吱呀”的聲音,一株十分粗壯的竹子應聲而倒。
耶律齊南飛身而上,取了這株竹子中最勻稱的兩截,三兩下就削成了兩隻漂亮的竹杯。
往事重現,傅清玉不由興奮起來, 叫道:“大哥好劍法,好手藝。這下終於有酒杯盛酒了。”
她選了一塊較為開闊的平地,取下身上的披風鋪在上面,把巴圖取來的酒壺放在上面,招手讓耶律齊南過來。
耶律齊南笑笑,還劍入鞘,走了過來,盤腿而坐,拿起酒壺,分別斟滿了兩杯酒。
傅清玉拿了一杯酒,然後把另一杯酒拿到耶律齊南面前:“大哥,妹子今天難得與大哥重逢,就與大哥痛飲三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