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只能自求多福了。”
“這正是我所擔憂的。”傅清玉蹙起眉頭,憂心忡忡道。
“小姐,這該怎麼辦?”冬梅顯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以目前的處境看來,若只是單純一味聽命於錢貴妃的話,那以後趙家一定不會原諒的。可是,又不能明著幫助趙家。現在這樣的事情更是難辦,去哪裡變出一支軍隊來,趕赴前線去解趙家的燃眉之急呢?”
“總會有辦法的。”傅清玉肯定道。
傅清玉抬頭看看屋裡的沙漏,暗叫一聲:“不好,光顧著說話,倒把重要的事情忘記了。你們兩個快去把中飯打回來,回頭我還要去太后的宮裡幫太后診脈呢。”
“那個淳陽公主好大的脾氣,生起氣來還怪嚇人的。”冬蕊嘟嚕道,“奴婢還以為淳陽公主是個好說話的,以與她的交情,不管怎麼也會多關顧一些。沒想到,她也和宮裡的人沒什麼兩樣,架子大得很。”
“話不能這麼說,淳陽公主已經幫我很多了。”傅清玉不好說破這是她與淳陽的計策,笑笑道。
忽又想起一事,回頭問冬梅兩個:“你們兩個在外頭,可聽說太后的病情?好些沒有?”
“好多了。”冬蕊搶先答道,“太醫忙乎了一整天,太后只不過是輕微的食物中毒而已。由於太后年邁,身體比不得壯年的人,所以症狀嚴重了一些。”
說到這,冬蕊笑道:“小姐,你說好不好笑,對於太后的突然得病,宮裡傳說紛紜,都說是太后吃多了西域進貢的番石榴,這才得病的……。”
傅清玉並沒有笑,反之臉上一副凝重的樣子:“聽說當年的麗妃還吃多了葡萄,把已經成形的男嬰流掉了呢。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冬蕊奇怪地望著自家:“小姐,這些傳聞你也相信?”
傅清玉笑笑:“本來對於這些荒唐的傳聞我是不信的,不過,在這宮裡面,一切皆有可能。”
冬蕊有些發愣地望著自家。自家這是怎麼了,怎麼說出來的話讓人聽不懂呢?
冬梅很快把中飯打了回來,吃過午飯,傅清玉便打發冬梅拿著尚宮局的玉牌,出去買一些食材回來,然後馬不停蹄地給太后重做一碗三鮮粥。
等到忙完這一切的時候,就看到淳陽公主身邊的一個宮女走進司藥房,催促傅清玉快去太后的宮裡。
冬梅一把就把醫箱準備好了,捧給傅清玉的時候低聲道:“小姐,如今的情形不同往日,一定要千萬小心才是。”
傅清玉笑笑道:“我曉得的,你們儘管放心好了。”
跟著那位宮女,用了約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太后的寢宮。
沒料到皇上也在,看來皇上也真是一個孝子。
不過,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夠因了太后的病情而置前線的軍士的性命於腦後吧?不知道皇上是真的因了太后的病情亂了手腳,從而把催促平遠侯發兵的事情忘了,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依慣例行了君臣之禮後,傅清玉一抬頭,就瞥見了淳陽公主就站在皇上的身邊,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朝她眨了一下眼睛。
傅清玉的心定了許多。
她再抬頭去看倚靠在床榻上的太后。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折騰,太后顯得老態了許多,平日裡烏亮的兩鬢,如今顯現出一些銀絲出來。眼窩也深陷了下去,眼睛微微睜開,射出虛弱無力的目光來。
看來太后的身子真是越來越不濟了,連一點點小小的食物中毒都受不住。
是不是可以這樣說,太后抱恙,趙家軍出師不利,趙皇后的勢力越來越弱了呢?
傅清玉暗暗了一下四周,果然,沒有看到趙皇后的身影。
“傅司藥,你果然很守時,在本公主約定的時辰裡,趕過來了。”淳陽公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