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兩派,都頗拿了一些礦脈好處,甚至開設了不少道館。怎麼?就這些許好處,就讓你們兩大聖地宗派,甘心為這位妖王殿下效力?”
碧竹本是默默在旁傾聽,這時聞言,才抬目開口:“說是效力,也無不可。這世間本無不勞而獲之事,吾等既然在乾天山取了好處,自然就要護其子民。何況今日之事,本就與我二宗。關係匪淺。實不勞旁人掛心!倒是徐兄,還請解釋今日之事!否則碧竹,絕不會手下留情。”
徐問的眼微微一眯,反而是怔住,接著就囅然而笑。
“放心便是!徐問來此,只是想見見這位乾天國主的深淺。看看那無敵之名,又是否屬實?敢揚言要滅我道門的,又是何等樣的人物?不會阻你們誅這九幽冥女——”
說至此。徐問的唇角又再次彎起,譏誚的反問:“即便本道真是對這妖王,心存歹意,可也不會選在此時出手。再說有幾位在此,我徐問又如何敢動彈?”
那碧竹几人的神情,卻絕未有輕鬆半分。反而是憂色更濃。
這徐問說是不動手,只欲旁觀,並無他念。可有這人在,卻使此地諸人,連同這幾套劍陣,都被牢牢的牽制,出手助宗守不得。
而即便是明知對方,在暗助著下方的九幽冥女同其兩個部屬,卻也無可奈何。
倒非是他們合力。勝不得這徐問,而是以此人之能,足可在此進退自如!
思來想去,唯一之策,就是更小心的防備。
“再說這裡,想要這宗守性命的,可不僅僅只是本道一個。諸位與其擔心我徐問,倒不如擔心一下這宗守,能否從這冥女。保住性命——”
話音未落。就被一聲轟然震響打斷。
眾人的視線,也再次被下方陰霧內的情形所吸引。
恰是宗守出拳。擊退漫天刀影之時。
徐問的目光,下意識的一凝,而後又是一聲輕嘲。
“原來已開始了?果然是冥界裡出來的土包子,是自不量力!還真以為如今這時代,還是幾百年前?坐井觀天,不知世界之廣。一個螞蟻般的人物,也敢小視當世英豪,真是可笑!劍道第一,雲界無敵,又何止是這四成的靈武合一?冥界天女,乾天妖王。呵呵,本道好生期待——”…;
聲音雖小,卻毫不遮掩。四方強者,都可聽聞。
宗守懶得在意,向鞏悅說了一句抱歉,身後的三千丈雷翼,就驀地一個扇動。
百丈之距,瞬間跨越!
那廉珥卻是聽得目中微怒,往前一跨,攔在了鞏欣然身前。手中大錘揮動,是生猛無比的,朝宗守猛地砸下!
當錘起之時,下方整個山體,甚至連同整條千里山脈。都猛地一晃,給人一種被生生拔出,揚起空際之感。
而當錘落,則彷彿是千萬座巨山,同時碾壓而起。
使時空爆震,全然無法承載其力,一絲絲黑色的裂痕,瀰漫千丈。
這一錘。便連空中說出那番譏嘲之言的徐問,也是錯愕不已。其餘碧竹諸人,也是面色微變。
卻也在同時,宗守手中一道劍光,從那鞘內衝起!
信手削出,如白雲出岫,破入那勢如萬鈞的錘罡之中。
九九龍影之白金龍劍!
融合瞬空劍意,這一劍就彷彿是無物不催。
宛如是一條白色的巨龍,橫空而行。
只聽是‘嗤’的一聲輕響,幾乎未有任何金屬夾擊的震鳴。就已經‘群山’碎斷,那龐大巨錘,也同樣是斷成了兩截。
大半個巨錘球體,拋飛空際。
廉珥是直接愣住,他手中的錘,可是取冥界隕金,打造的六階法兵!怎麼就說斷就斷?這到底是什麼劍術,如此的鋒銳,如此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