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將那血刃完全化解。似乎能無窮無盡,洶湧不絕。
宗守則是微一挑眉,這又是一件出乎他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變數,
將已經完成八成的斬界刃秘法半途散去,這暗世魔廷,倒真是好大的氣魄!
按說他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座斬界臺。此時目的已達,應該就可退去,也無什麼留下的理由。然而事實卻是那斬界臺外的血霧,雖也開始消散,然而從那斬界刃中,此時卻分出一條巨大的血河,圍繞著斬界臺旋動。
不止是宗守三人,就連那十二鎮國銅人,也圈在了其中。虛空禁錮,使那時空都已近乎於靜止。自身已是危如累卵。就更別說脫離。
宗守葉軒。幾乎是全憑本身的修為與劍意,才能抵抗那血河之力。維持著周身百丈的時空之法,依然與平常無異。而修為境界,更差一些的陸無病,更是滿身的冷汗。
時空之力,這本是宗守最擅的手段,此時卻是被對手。反過來用這種手法對付他。
自失地一哂,宗守毫無異色的把那宙極命世書丟出,數達千枚的下品仙石,齊齊粉碎。這是他第一次,將這本雲界第一道典,光明正大的現於人前。
巨大的靈能灌入。於是這血河內的時間,就有再次恢復正常。
那剎夜淡淡地看了宙書一眼,然後就毫不已為意。自三年之前,宗守成為焚空聖庭第一儲君,陸含煙脫困迴歸陸家,就有許多人都在隱隱猜測,宗未然為死。這本名傳諸界的先天道典,是落在了宗守手中。
宙書亦是神寶。只需有足夠的靈能。就可與任何神寶抗衡。甚至只論位階,還遠在未完成斬界臺之上。
然而這二者的情形不同,那巨大的血河。等於是把一件神寶,所有的力量,一次性的爆開!力量之磅礴,豈是一本宙書可以抵消?
此時的時間法陣,雖是恢復了正常。然而卻還遠不足以。使眼前這三人與那十二鎮國銅人,從這斬界臺逃遁!
“這一招,本是待玄霜聖尊,又或魏旭聖尊進入斬界臺後再引法。不過今日見是宗守陛下親自駕臨,所以剎夜就改了主意。能使陛下隕滅於此,這座耗資億萬的斬界臺,也算是功德圓滿——”
話音未落,就見一個渾身散發著清冷輝光的女子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血河之前。面沉如水,一雙玉手往那血河遙遙一抓。
立時就有海量的煞力戾氣被撕扯了出來,不過卻在此刻。一個沉冷之聲,也隨之響起。
“玄霜聖尊原來性急如此麼?這條煞河之力,我暗世魔廷還是有些用處,卻是不能就這麼被聖尊扯壞了——”
一朵藍光,從血河內的某處微塵芥子間衝出。而後如煙花一般的炸開,散出爛漫光華。
光華之內,卻是使人眼花繚亂的人影刃光。分成千百餘道光痕,而後所有的光影,都匯於一處。
林玄霜對輕哼了一聲,竟然是望側旁一閃,往旁移了一步。而後就間那倒處被光影衝擊之處,忽然是巨大的震盪抖動。
從那處往前,不知延續多少息神境遁速的距離,一切都在湮滅,一切都在毀壞。
不再是諸界中的‘間隙虛空’,而是無,徹徹底底的化為了虛無!
葉軒在裡面看著,也是震驚不已。陸無病則面含異色的低聲道:“虛滅天斬法,這應該是夜魔族如今的三大國主之一夜元滅。據說成為國主之前,也是橫行一方的人物。聖境同階中,近乎無敵。是夜魔族中僅次於暗世帝君與夜魔族中兩位上皇的人物。”
宗守顰了顰眉,不用陸無病提醒。只看這二人交手的情形,就知林玄霜暫時已無可奈何。甚至都不能硬接夜元滅‘虛滅天斬法’的一擊。
即便後者,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至境。然而要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