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合起夥來整他們倆,先是攛掇傅靜燃和紀晚秋喝交杯酒;再是讓紀晚秋用嘴喂傅靜燃吃棗子、桂圓和花生,美其名曰討個早生貴子的好彩頭;最後蒙著紀晚秋的眼睛,讓她從身前一排的男士中找出傅靜燃,不能講話,只能摸臉,紀晚秋當時頭都快大了,還是傅靜燃犯規咳嗽了一聲,才沒讓紀晚秋在別人臉上亂摸,結果傅靜燃因為作弊被其他男的挨個灌了一番,直接倒下去不省人事。
一幫人的發現自己在別人的新婚之夜把新郎給灌醉後,都腳底抹油閃了。
紀晚秋送走所有客人後,回到頂樓,看見木質長椅上躺倒的傅靜燃,頭髮微微有點亂,黑框眼鏡掉在地上,脖子上的領結早都不知道飛到哪去了,白襯衫的的扣子解開了幾顆,露出一節胸膛,和平時那個斯文俊秀的傅靜燃相去甚遠。少了眼鏡,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張揚和邪魅。
紀晚秋搖搖頭,沒想到他這麼不能喝,她蹲過去,將傅靜燃扶起來,把他的左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右手扶著他的腰往樓下走。傅靜燃整個人倚在紀晚秋身上,大半個身體靠紀晚秋支撐著,兩個人歪歪斜斜的很是驚險。
好不容易回到臥室,她把傅靜燃帶到床邊,想要扶他躺下,由於傅靜燃整個人掛在紀晚秋身上的原因,倒下去的時候,紀晚秋也一起被帶了下去,整個人面對面壓在傅靜燃的身上。
她身上出了一層薄汗,想要撐起身去衛生間洗澡,結果發現根本起不來,傅靜燃的左手仍然扣在她肩膀上,她越使勁發現扣得越緊,讓她忍不住捶了傅靜燃一下。
“喝醉的人還這麼不老實。”紀晚秋咕噥了一聲。
更詭異的是,她好像聽見了低低的笑聲。不對,喝到不省人事還能有那麼大的勁?越想越蹊蹺,紀晚秋抬起頭想要看傅靜燃到底醉沒醉,就看見傅靜燃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胸前的她,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後頭去了。真是死性不改,看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神怎麼看也不像喝醉的,八成又故意逗自己玩。
紀晚秋再使勁捶了傅靜燃一下:“好啊!原來你根本沒醉,那你還讓我扶你?”把自己累的要死。
傅靜燃抓住紀晚秋的手,怕她再捶自己。
“我不裝醉那幫人說不定會鬧到明天早上,難道你想在新婚之夜掛幾個超級電燈泡在你旁邊啊?”
看來傅靜燃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是什麼謙謙君子,不會玩小手段。
“再說了,趁機還可以享受一下老婆的貼身服務,怎麼看都賺了!”傅靜燃把玩著紀晚秋頰邊垂落的幾縷髮絲。
紀晚秋聽他叫自己老婆,臉都快紅了。“誰是你老婆?”她頭扭到一邊不看他。
傅靜燃把她的頭又扳回來。“親愛的傅太太,我想你大概忘了早上你才在婚禮上承諾過嫁給傅先生為妻,一個鐘頭之前剛用嘴餵過傅先生吃桂圓,而現在正和傅先生躺在你們的婚床上,接下來有什麼?要我提醒你嗎?”說著,臉就朝紀晚秋靠了過來。
紀晚秋使勁一掙;推倒傅靜燃站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個在床邊立正站好的番茄,
“我,我要去洗澡了,不跟你扯了!”說完提著裙襬像逃難似的躲到衛生間去了。
傅靜燃在她身後笑的超級大聲。
衛生間裡的紀晚秋,一進去就落鎖,抵在門上跺了兩下腳,她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傅靜燃惡劣的一面呢?總是喜歡逗自己,什麼溫文爾雅、斯文俊秀都是騙人的。她想起傅靜燃的最後一句話,整個臉更紅了,差點沒燒起來。
正在這時,玻璃門板上“咚咚”響了兩聲,傅靜燃明顯帶了捉弄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過來。“秋天?你忘了件事情。”
“我不想聽!你走開!”紀晚秋以為他又要說什麼混話。
“可是……”傅靜燃的聲音又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