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至少很多認識我的人都這麼說。我們家並非豪門大戶,但是至少家境富裕,我又是獨生女,所以從小長輩們就很寵我,只要是我的要求,他們都儘量滿足。我遺傳了我母親的高挑的身材和漂亮的外貌,從幼兒園開始就有小男生為了爭當我同桌而打架,再大一些就變成玫瑰和情書攻勢,高中的時候開始有男生在我家門口等我,或者用自己為很帥的姿勢彈著一把破吉他把自己往朴樹搞吸引我的注意,這些在我看來,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
我媽媽說男孩子要窮養才有出息,女孩子要富養才能面對誘惑而不動心。我想她是對的,很多像我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因為抵制不住誘惑賠上了自己的一生,我卻讓那些喜歡我的男生越挫越勇,他們總認為得不到的是最好的,所以前仆後繼死傷無數。
我家世好、外貌好,這些成為我最有利的資本,唯一不足的就是學習成績一般,這恐怕也是遺傳自我的母親,但是無所謂,我媽媽同樣也說過,用功讀書是給長相乏善可陳的女生準備的進階道路,對於我,不需要。我母親用她的人生經歷作為證據向我證明這句話的可靠性,我信了,她向來都是對的。
高二的時候,我從藝術高中轉學到普通高中,因為我爸爸固執地認為在藝術高中容易變成壞學生,反正我是無所謂,在哪都一樣,我們家不需要我金榜高中光耀門楣。我轉學到我們家鄰居姐姐雲琦所在的中學,轉學的第一天由於跟別人不熟,就跟雲琦去他們班,認識了那個這麼多年我唯一羨慕的女子紀晚秋。
其實她長得沒我漂亮,但也屬於漂亮女孩的範疇,我羨慕的是她身上有一種氣質,不像是有的女孩子故意端著範兒裝出來的,而是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來的,讓人絕對不能夠忽視她。後來聽雲琦說,她是學校有名的才女,學習成績向來都是貼在佈告欄供大家瞻仰的那種,寫得一手好文章,發表在學校的校刊上,被當成作文範文在很多班講。而且畫得一手好畫,學校的美術老師很喜歡她,說她很有畫畫的天分,好好培養的話,可以讀那所全國最有名的藝術大學,為此藝術班的老師和她的班主任爭執了很久,兩人都想把她留在自己班裡。倒是當事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我曾經親眼見過她逃掉語文課掛著CD機坐在操場的雙槓上發呆。
在我的印象中,那種學習好的女生都是戴著像瓶底一樣的眼鏡,整天把自己埋在卷子堆裡,呆到被人賣了還替別人數錢加運貨。但是她卻相當隨性,學校聯考的時候,她在考場一邊答卷子一邊吃蘋果,要是一般人,估計老師會找家長談話,但是對她,所有的老師都抱著最寬容的態度,甚至覺得這就是她與眾不同的地方。
雲琦跟她關係很好,所以我們一來二去也就認識了,但是我覺得我們沒辦法成為好朋友,她所談論的話題是我窮極我所學的知識也不能達到的。在學校,我們都是焦點,我是因為漂亮的外貌,她是因為她的多才多藝。我身邊總是圍繞著成群結隊的男生獻殷勤,有的甚至剛跟我認識不到一天。而她的身邊總是那一個固定的圈子,都是學校裡的精英,辯論隊的,學生會的,男生女生都有,其中也有仰慕她的男生,不多,但是相當堅定,是打心底裡對她好,即便追求不成,到最後也都成為她最好的朋友。
在遇到紀晚秋之前,我不知道一個女孩子可以活得這麼精彩,我媽媽告訴我的都是怎麼保持青春以便嫁的好,我也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實現自己的價值是什麼感覺。我花了很長的時間研究她,原本以為她的生活無懈可擊,直到賀一的出現,他是藝術班的學生,長得很英俊,和紀晚秋很早之前就認識。每個周紀晚秋都會去幾節他們的藝術課,我後來也報了那個班,跟賀一也慢慢熟識起來,我發現紀晚秋跟賀一講話的時候偶爾會有點慌亂,這和她平時的樣子有很大的不同,這種陣仗我從小見的多了,因此,我很快明白紀晚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