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叫鄭普朔…對吧,”女人將糕點塞進嘴裡,咀嚼著,“為朋友擔心的心情,阿姨理解。但你也知道,現在這個社會,不論什麼都需要…”
青年一開始還是緊皺著眉頭,然而聽著她的話,卻忽然嗤笑了一聲。
“朋友?笑死人了。誰跟那種窮鬼是朋友。”青年將手機放在了桌上,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鄙夷,“啊,差點忘了,你也是。”
女人一愣,隨後眼中閃過怨毒,卻很快消失。
“說是什麼秘密,不過就是想騙錢。”青年站了起來,在錢包中抽出了一張紙鈔,放在桌上,“和你們呼吸同樣的空氣,真是噁心。”他頓了頓,低聲說了句,“…本以為能把那種東西趕出學校…”
說完,青年便要離開。
“等,等等!”女人雖然惱怒於青年的羞辱,卻在聽到他的最後一句喃喃時,明白了什麼,“你是他的敵人?”
“敵人?”青年停下腳步,挑了挑眉,“他配嗎。”
女人不知想到了什麼,身體都有些微微顫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種東西不可能有人會…你,你想把他趕出學校,我,我這裡有很多東西可以用…”她激動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不,不,不知是學校,你們有錢人一定可以讓那種東西消失的!那種骯髒噁心的…”
青年停下了腳步,側過頭,看著表情怪異,彷彿是設想到了某些場景的女人,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似乎在努力壓制著自己的不耐煩,“多少錢。”
“不不,不是錢的事。”女人大睜著眼睛,手忙腳亂的在舊布包裡翻找著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有拿出來。
她本來沒打算真的告訴那件事給他的,那種東西的朋友,一定也是…
青年嗤笑了一聲,似乎在諷刺她拙劣的謊言。
“我,我沒帶那個檔案,但你要是查的話一定可以查到的。”女人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面寫了一個名字。
青年沒有接過紙條的打算,而是徑直站起了身。
女人有些慌張的站起來,脫口而出。
“杭黎的父母,是殺人犯。”
青年的腳步一頓,皺著眉看向她,“你以為我會相信?”
“我,我有證據,”女人漲紅了臉,“明天…不,今天,今天晚上就給你看。”她握緊了拳,表情有些陰鬱,“那種東西…”
“你說的如果是真的,我自然有辦法讓他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青年的表情帶著倨傲,“如果不是…”
“是真的!”她的表情由於激動顯得有些猙獰,“我今晚就把證據給你。”
那人眯起了眼睛,似乎在審視著她話語的真實性。
最終,他的眉頭舒展開來。
“我等著你的證明。”他接過紙條,緊緊的攥在手裡,然後說出了一個地名,“今晚十點,你去把東西送過去,我會讓人來接你。”
頓了頓,他的語氣變得危險起來,“如果你敢耍我…”
“不!不是的!”女人的聲音有些尖銳,“我一開始以為你也被那種東西迷惑了,所以才會…”
“好了。”青年打斷她的話,“提起他就讓人作嘔。”
女人猛地點了點頭,面上透出喜色。
青年最後注視了她一眼,便走出了咖啡廳。
走出了很遠,青年忽然停下了腳步。
抬起手,將手心中皺巴巴的紙張撫平,上面寫著的是一個孤兒院的名字。
青年露出了一個笑容,深深的吸氣,眼中的情緒愈發陰沉。
賤貨。
我的杭黎,豈是你這種人能談論的。
該死。該死。該死。
心中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