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腦袋,警察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李成不敢回家,也不敢到處亂跑,他可以猜到青幫的人已經打探出了他家的位置,也可以想象到現在到處有青幫的人在找他。不能聯絡幫會的人,說不定會把自己賣了,酒肉兄弟只有喝酒吃肉欺負弱小的時候是兄弟,一旦遇到生死關頭,隨時可能倒捅一刀在對方身上。
李成躲進了一家網咖,找了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下,開始梳理已經很亂了的頭緒。救老叔是必須的,雖然他活著或許比死還痛苦,但是畢竟是李成唯一的親人,照顧他撫養他,想起有一次打架回家,傷口一直流血,又遇到罕見的狂風暴雨沒有車,叔叔揹著他跌跌撞撞跑了十幾裡到了醫院,才發現一根手指粗的釘子釘穿老叔的鞋底直穿腳板,流了一路的血。叔叔疲倦的臉笑了笑,說自己的瘸腿是感覺不到痛的,沒事。李成卻知道,老叔的腿雖然瘸了,但是沒知覺是卻對不可能的,這是老叔在騙他,為了李成一路忍痛奔到醫院,還把雨披讓給了他,自己淋得一身溼透終於得了重感冒……
想著想著,李成竟然不知不覺流出了眼淚,該死,我怎麼哭了,我是黑社會啊!罷了罷了,反正過了今天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在,讓我一次流過夠吧!男人哭吧不是罪
一張紙巾遞到了李成面前,那是一隻如同白玉一般手,手上傳來淡淡的迷人香氣。“謝謝。”破天荒的說出謝謝的李成還是呆呆地望著螢幕,接過紙巾卻沒有擦眼淚。“你要哭到什麼時候?!影響到我上網了!噁心,還留鼻涕!”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李成一看身邊鄰座的電腦面前,一張妖豔得跟狐狸一樣精緻美麗的臉出現在他面前。那臉白裡透著微紅,像剛剛退掉殼的熟雞蛋一樣剔透,細如彎月的眉毛長長的睫毛嫵媚的眼鏡,彷彿可以勾去任何男人的心,一張如櫻桃一般的小嘴正對著李成說著:“看什麼看,好惡心的人!”“狐狸?檯球室的狐狸美眉?”李成想起昨天在臺球室看到的這個女人,咻得一下把鼻涕吸了回去。“好邋遢的混混!”那女人向後避了避,對著面前這個戴耳環紋狗身的小混混,臉上滿是鄙夷的表情,“什麼狐狸?請你嘴巴乾淨點!”
“不是不是,狐狸是讚美你的美麗。”李成連忙用紙巾胡亂擦了擦臉,對著狐狸女人說,看著女人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忙轉移話題,“紙不夠,麻煩姐姐再來幾張。”
女人用著幾乎看白痴的表情,將一包紙巾都丟了過去,嘀咕了一句,神經病。
李成又想到自己的命,想到可能是上天最後的安排,讓自己在生命的最後時光又遇到了狐狸美眉,眼淚又流了出來,對著女人用著生平最溫柔的聲音說:“或許你會笑我,但是我不怕,從我昨天在臺球室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愛上了你。雖然你對我白眼,可是我的心還是撲咚撲咚跳的很厲害,我想,要是你對我笑的話,我就會馬上幸福得死過去。我叫李成,小李飛刀的李,成就的成,今天以後,這個名字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但是,我希望你,狐狸,你能記住我。”說完這些,也不管女人怎麼看他,李成頭也不回的起身離開了。
“狐狸……真是個神經病啊……”女人望著那個還算不高但還算結實的背影,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我叫虞嫣然,狐狸你個大頭鬼!”
李成心情沉重地走出網咖。陰霾的天空,冰冷的馬路,匆匆的行人,構成了這個厭惡的世界。街角有隻骯髒的流浪狗,正在垃圾堆裡努力地尋找可能有的食物,一路過的環保工人跑了過來,揮動掃帚驅趕著流浪狗,好像那隻流浪狗偷吃了自家東西一樣,捱了幾掃的流浪狗最終帶著不甘的眼神悻悻地逃開了。
李成覺得自己就是那隻流浪狗。側頭瞅了瞅自己手臂上的那道紋身,一部分被短衫擋住了,只露出一隻似狗似狼的頭,半暝半醒的樣子。這個紋身是他18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