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洛西的目光深沉。“你的喉嚨沒事,只是因為被煙燻得時間太長了,所以暫時這樣而已。”
“是嗎?”聽了他的話,連洛西的心裡並沒有好受多少。她轉過頭去,心裡有濃濃的恐懼和不安。“我不會一輩子都是這樣吧?”
“這個不會的!”風月初斬荊截鐵的說道:“醫生說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恢復的。剛剛怕你太在乎,所以就不敢告訴你。”
說著說著,風月初的聲音就小了下去。連洛西這麼驕傲的一個女人,應該會很在乎自己的聲音吧。這麼低沉沙啞的聲音,和她現在的形象,真的很不符。
幸好,這場大火併沒有燒燬連洛西身上的任何地方。除了她的手,有點兒燒傷。
“那我的手呢?”看到風月初將目光漸漸的移到自己的手上,連洛西想要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一看。她知道,手肯定是被燒傷了。因為當初燒繩子的時候,她的左手是在火焰上炙烤著的。
她緩緩抬手,看著被繃帶包裹著的左手,心陣陣發沉。麻木感席捲著她的大腦,她努力的隱忍著自己的情緒。不想讓自己顯得過於激動,沒錯,手不是什麼太重要的東西,只要可以繼續用就好了。
即使真的留下了難看的傷疤,也沒什麼大問題,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影響不是嗎?
“洛西,你的手沒事的。只是被燒傷了,如果你覺得疤痕難看,就戴著手套就好了。”風月初皺著眉頭,眼底滲出淚水。“其實,你人回來了,就已經很好,對不對?”
“是啊,我能活下來,就已經很好了,還在乎一隻手做什麼?”連洛西笑笑,什麼都經歷過來,這個又算什麼呢?
“你們怎麼都在?”
平靜下來之後,看著這一張張迫切關心自己的人臉,連洛西的內心有了一絲的感動。特別是安幕陽,如果今天安幕陽沒有出現在那裡,自己早就已經葬身火海了吧。
“謝謝你們,我現在沒事了,你們不必都在這裡。”
聽見這話,大家的表情都略微的有了變化。特別是風月初,女生本來就不容易藏匿自己的情感。一聽連洛西說自己沒事,她就忍不住想哭。
而公儀塵的臉色更是陰沉到了極點,因為他已經知道事情是尉遲秀派人做的。他派人將尉遲秀綁回了平城,並且會給她一定得懲罰。至於結婚,也是根本不可能了。
而風亦初和安幕陽呢,只是靜靜的看著連洛西,眉宇間的關心也多多少少的暴露了一些他們的情緒。
“怎麼了?”看大家的表情都是這麼的奇怪,連洛西笑道:“我有點兒累了,想一個人睡一會兒,所以你們還是先回去吧。”
“可是——”
風月初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被風亦初用眼神制止了。風月初點點頭,轉身出去,安幕陽和風亦初以及小菊跟著出去了。
留下來的,只有公儀塵一個人。連洛西見他留下來了,知道他想說什麼。但是今天的事情和他一點兒關係也沒有,所以他不用特地留下來。
“是我的錯,沒有及時找到你。”公儀塵開口,口吻裡滿是自責。“我在餐廳裡等了你很久,才發現不對勁。可是這兒不是平城,我沒有辦法立即找到你。”
連洛西搖搖頭,“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這件事情,本來就和你沒什麼關係。我只是沒有想到尉遲秀會跟來連城,而且還會做出這種不理智的事情。”
公儀塵此刻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陰霾,他的臉色從未如此差過。如果早知道自己的愛對於連洛西來說,會是一個巨大的傷害,他早就應該離她遠遠的,或者暗地裡去保護她。
可是他算錯了,他算錯了尉遲秀。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對她,應該比她對自己還要了解。
她明明是一個連螞蟻都捨不得弄死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