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到任何回應。現在的連洛西,就是一個木偶,她沒有思考的空間,因為她滿腦子都是風亦初那張滿是鮮血的臉龐。
而傅兆泫呢,他卻連風亦初已經死了都不知道。
“洛西。”
他開始擔心了,因為連洛西的反應和表情都有些不對勁,他伸手,探上她的額頭,一切正常,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你怎麼了?”
發現她一直看著同一個地方,傅兆泫起身,俯身去看她,擋住她的視線。發現她哭紅了的眼眶,他冰冷的眸子裡瞬間溢滿了心疼。
“洛西,你沒事吧?你哪裡不舒服?告訴我,我在這裡。”
連洛西看著頭頂的這張臉龐,是傅兆泫,不是風亦初。她轉動頭顱,將目光移向另一個地方。
以前她要是出事住院了,那風亦初一定會第一時間過來看她。她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人。她皺眉,淚水就這樣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傅兆泫慌了,他不知道連洛西為什麼會哭,但他知道,連洛西是不會哭的,除非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這個時候,他更加擔心的,還是她的身體。於是傅兆泫替連洛西掖好被角,轉身走出門外。他要去問問主治醫師,連洛西到底怎麼了。
好不容易將主治醫師叫了過來,推開門的時候,病床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殮葬房
連洛西看著眼前的白布,任憑用盡多大的勇氣,都沒有伸出手去,揭開那塊白布。
“小姐,請節哀順便。”
護士在身後說著什麼,她卻什麼也聽不見。那隻手,伸到半空中,還是猛地縮了回來。
身後的護士見她這樣,也就不再多說些什麼,而是直接轉身出去了。
冰冷的房間裡,只剩下連洛西一個人,她看著眼前的白布,閉上雙眼,還是將那張白布用力掀開。
眼前出現的,是一張蒼白的臉龐,連洛西無法想象那張滿面春風的臉龐會變成如今這副了無生機的模樣。
她站在那兒發呆,看著他緊閉的雙眸,淚水無聲的滑落。
他的一眉一眼,一顰一笑,她都清楚的記得。可是現在的他算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笑,也不皺眉頭。
還有,他不是最愛摸自己的鼻翼嗎?為什麼現在不摸了?為什麼現在要一動不動的躺在這兒。
她抬手,溫熱的指尖觸碰到他冰冷的臉龐,她猛地縮回手,眼神裡滿是恐懼。
半晌,她終於開口說話。
“亦初。”
光是叫他的名字,就足以讓她流淚不止,連洛西咬緊嘴唇,還是將接下來的話說了下去。“亦初你幹嘛躺在這兒?你怎麼了?為什麼要躺在這兒不起來?”
她伸手,搖晃著他冰涼的身子,看著他發白的雙唇,連洛西微笑,笑容苦澀至極。
“不是說好要一輩子保護我的嗎?現在呢?你幹嘛躺在這兒,亦初,你起來好不好?”
繼續推著他的身子,連洛西一邊笑,一邊掉眼淚。
“風亦初,你起來啊,你為什麼都不聽小西的話了?以前小西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現在呢?現在你怎麼都不心疼小西了?”
她穿著病服,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挺直著脊樑骨,一本正經的說著話。好像眼前的人沒有離開,還和以前一樣,只要她說話,風亦初就一定會回答她。
可是事實上,這個房間裡,沒有一個人回應她,甚至連回音都沒有。
“亦初,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在想,為什麼我們沒有在一起,是你對我太好了,好到讓我習慣你對我的好。我一直以為我們會在一起,可是我卻耽誤了你一輩子。我恨我自己,我怪我自己,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