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
他低著頭,把婁牧之腕骨處最後那點泥揩掉,又摸了摸他因為用力而扯得發白的面板。
易知秋:「這裡的花店太少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
婁牧之:「在禮堂的時候怎麼不送?」
易知秋:「生氣。」
婁牧之:「脾氣還挺大。」
說到這裡,易知秋心裡那些委屈終於找到了地方,他垂著腦袋,視線凝固在不遠處的某一處。
道路上偶爾驚起氤氳塵埃,與燈光糾纏。
易知秋突然開口:「你答應我一件事?」
婁牧之覺得他趁醉耍賴的樣子好笑,用另一隻手撐住額角,脖頸往前伸,弓下背去看他的臉。
「什麼?」
「答應我再也不理江子雁,」這個時候,易知秋異常幼稚,他說話間的吐息帶著小麥般的酒香,孩子氣糾正道:「不對,是接近你的姑娘,全都不準理。」
婁牧之沒忍住,笑出了聲,不像往日的笑容,而是充滿了柔和且寵溺。
「你講不講理?」
易知秋惡狠狠地說:「不講。」
他的眼角還帶著一點潮濕,泛起晶瑩的珠花,雙腮透出未完全消散的紅潮,面對這副情態,婁牧之完全拒絕不了,於是柔聲說好。
兜裡的手機震動,顧汪洋的電話影片電話就在這時候響起來,婁牧之心下一跳,他看著那個和自己頭像相似的索隆,心虛地摁了取消鍵,選擇打了個電話過去。
「姨父。」
婁牧之特意轉過身去,易知秋迷迷糊糊地笑著,卻懂事地沒吭聲。
「怎麼掛我影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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