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響起,這個聲音並不刺耳,語氣沒有命令也沒有太多情緒摻雜其中,就是一個遲暮老人淡淡的話語。
司徒萳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露出淡淡的笑容:“好了雷藏,你看你又在這裡淘氣,快過來跟我回家吃飯。”在千鈞一髮之際,這個老人挺身而出,打斷了沉重壓抑的氣氛。
雷藏抬頭看了司徒老人一眼,眼神中帶著倔強般的迷惑。他輕抿著嘴唇,沒有立刻鬆手,心中不斷掙扎的他在這一刻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才好。
司徒萳看到他的表情,慢慢踱步到他的身邊,只是微微一笑:“好了小傢伙,快跟我回去吧,這群人沒大沒小不知所謂,不用理會他們的。”說著,便伸手拉住雷藏修長的右手手腕,把陳方解被扣住的喉結給解放出來。
趁這個空隙,陳方解艱難的吞了幾口唾沫,在剛才那一刻,距離最近的他感覺到無限的恐懼,因為站在他身後的冷漠少年身上迸發出了堅決的殺氣,那是一種經歷過生死的直覺。估計沒有司徒萳站出來圓場,自己已經成為一具屍體了。
雷藏終於主動把左手放開,有些順從的站在司徒萳身邊,低下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這樣的情景,就算在昨天也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站在冷漠少年身邊的老人,憑著自己發自內心的關懷和愛護深深進入這個從來沒有享受過溫情的少年的內心。
陳方解從地上站起身來,一米九多的身高此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威懾力,他看著站在身旁的少年,眼中充滿複雜神色,不過最多的卻是驚恐。
司徒萳看到這個鐵塔般的男人站起身來,立刻狠狠瞪了他一眼,後者立刻在這銳利的眼神下低頭,不敢有絲毫不敬。
其實司徒萳並不是什麼高官,更不是什麼高階將領。如果說他在20世紀的功勳絕對是有目共睹,但是在那場荒謬的所謂的革命中,就他因為出身國軍,所以被打成右派,雖然最後被平反,但心灰意冷的老人已經不再對高官厚祿有什麼奢望,只願意呆在這個寧靜祥和的小山村裡慢慢享受著屬於自己的那份老年時光。
而在戰爭中頗受他照顧的幾人,在有時間的時候也都願意搬過來陪陪這個看似孤獨的老人,再重溫一下從前的那種可以用自己身體為身邊人擋子彈的戰友情。作為那些人的老大哥,司徒萳得到了相應的尊重和照顧,可以想象到,這位老人在他這個小圈子裡威望有多高。
司徒萳拉著雷藏的手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慢慢環視四周,與他目光相接處的特種兵都抵擋不住老人眼中鋒利的光芒紛紛低下頭,放下手中緊握的槍。看到旁人的動作,司徒萳臉色嚴肅,沉聲道:“也許我現在是一個無權無勢的老傢伙,但是你們今天的行為已經觸犯到了我的底線,拿著槍對準雷藏就是拿槍對準了我的胸膛,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又第二次發生,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出現,我會讓你們看看我這個老傢伙會對你們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不管你們說我護短也好,倚老賣老也罷,老頭子我都接下了,哼。”
司徒萳說完之後,便拉著雷藏的手慢慢向外面走去。當他走到中年軍官身邊的時候,微微瞥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冷聲說道:“我希望你能牢牢記住今天的事情,記住雷藏剛才的話,沒人能夠命令我做什麼,更沒有人能命令我的孫子去做什麼,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明白這件事情過後,你將要面對什麼樣的打擊。”說完,一老一少的身影便慢慢消失在訓練場,逐漸遠去。
中年軍官低頭不語,唯有嚴肅軍裝肩章上的三顆銀星在太陽底下不斷閃耀。
……
在山村裡面正發生一場驚心動魄戰鬥的時候,那個彷彿隨時暴起噬人兇獸般山莊裡面的人也在不停忙碌著。
公羊烈在戮殺掉怒之後性情暴虐了許多,先是一掌把得意弟子風擊成重傷,然後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