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以此時正身處鬥獸場中的那名少女的意志力,如果不是在這個時候,哪怕她是危月國的人應該也能得到陛下的賞識和任用,可是現在……她卻不得不死。
洛微微眯起了那雙如藍寶石一般眼眸,遂又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紙包,輕輕開啟後,用指甲將其中暗紅色的粉未小心地挑了些放入一個特質的香爐。
隨著香爐的煙霧瀰漫,空氣中飄散出一股說不出的香甜味。
這是從一種罕見的植物中提煉而出的物質,可以極大地刺激到妖魔的兇性。
此時的火瞳正緊緊地注視著正被那個身居主位的男人拿在手中把玩著的沙漏,他曾經清楚地告訴過自己,只要在細沙完全滴落到另一邊之時還能夠活著的話,便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
細沙只餘下了不足十分之一,應該用不了多久了吧?火瞳在心中暗暗鼓舞著自己,只要再一會兒,再一會兒,她就能夠離開這裡了……一定要活下去。
耳邊響起破風之聲,一股強烈地危險感令火瞳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便向旁翻滾了過去,而在那一瞬間,尖銳的爪子險險地擦過了另一邊的肩膀,顯然只要她剛剛動作再稍稍慢一些的話,那失去的便極有可能是整隻手臂。
火瞳抬起頭望去,野獸血紅色的眼眸中閃過了數道兇光,它的前爪一下又一下地拉扯著岩石表面,喉間更是發出了陣陣的低嗚聲。
火瞳不敢站起,只是手腳並用的緩緩向後移動著,滿是戒備的眼神則緊緊注意著野獸的動作。
可怖的嬰兒啼哭聲再次響起,野獸那有力的後肢猛得蹬了一下岩石,如離弦的箭一般向她直逼而來。火瞳連忙向旁躲避著,可是與之前的情況不同,它不再因為偏失而暫時採取觀望地姿態,反倒像是發狂了似的,以極快的速度調轉方向再一次向著火瞳撲去……
利爪緊緊地嵌入到她稚嫩的面板並帶出了鮮紅色地液體,火瞳甚至能夠輕易地感覺到它溫熱的呼吸,以及口中所散發出的惡臭……那種幾乎令人窒息地氣味。
頸側被冰冷的牙齒所抵著,帶起陣陣的刺痛,那無盡的恐懼和身體的疲憊終於奪去了火瞳最後一絲的意志,她的頭緩緩地垂落到了一旁,並緊緊地閉上了雙眼。
高臺上的男人懶懶地擺弄著手中地沙漏,在那沙漏中,細沙已近乎快要滴落完了。
“留她個全屍吧。”他的話音才剛落,便見在鬥獸場內,一隻纖細而又染滿鮮血的手臂正牢牢地卡在馬腹的脖頸處,而更令人震驚的是那手臂上竟然纏繞著熊熊的火焰。
“我還以為是怎麼回事呢,不過一隻小貓
火瞳不住地喘著氣,她的髮夾早已不知掉落在了何處,原本柔順黑亮的長髮此刻卻沾滿了泥土和灰塵,就這麼散亂地垂落在肩頭。她身上地T恤早已無法辨別出原本顏色,血跡斑斑,破碎不堪。肩膀上幾道傷痕顯然是新增的,那外翻的皮肉,深刻的痕跡,以及順著傷口不住向下滴落的鮮血,向人昭示著它地猙獰。
火瞳的身體因為恐懼而不停地顫抖著,但無論她此刻有多麼地害怕,目光卻依舊牢牢地鎖定著前方。
她不能動,也不敢動,本能告訴她,只要她再動彈分毫,那正緩步遊走在自己跟前兇猛野獸便會再一次地向她發起攻擊。
那是火瞳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一種野獸,它有著墨黑色地皮毛,雖然體形上有些像是老虎,但卻足足比之大了三倍有餘,不僅如此,那野獸還長著類似於人類的五官。
嬰兒般地啼哭聲在火瞳的耳際轟嗚,她整個人在那一瞬間就好像僵硬了一樣再也難以動彈分毫。這種聲音,對於此刻的火瞳而言再也熟悉不過了,每當那野獸即將展開攻擊之前,便會發出類似的聲音。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過幾次攻擊,她害怕,只要想到之前幾個被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