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三十分,沙避準時入場,立於舞臺一側,冷靜地觀察著那些有條不紊進入體育館的人流。
看著那如潮水般湧動的人群,沙避深吸一口氣。
人實在太多了,即便有檢票員的阻攔,沙避還是發現了幾個未檢票就衝進體育館的人。
經過仔細觀察,沙避確定這些人毫無嫌疑。
稍微一想便知,要來行兇之人怎會冒著被驅趕的風險混入體育館呢?
觀察許久後,沙避轉身進入後臺,此時範萍萍尚未出現。
沙避的目標是保護範萍萍,只要一直守在範萍萍身邊,他就有十足的把握完美完成這個任務。
所以,沙避當下要做的便是等待範萍萍到來。
十餘分鐘後,在滿場歌迷的呼喊聲中,範萍萍終於現身後臺。
範萍萍一出現,沙避立刻迎了上去。
“你好,你是?”見到沙避這張陌生面孔,範萍萍先是和善地笑了笑,隨即開口問道。
“我是來保護你安全的人,你的經紀人應該跟你提過吧。”沙避點頭應道。
聽到沙避的回答,範萍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微微躬身說道:“麻煩你了。”
“這是我的職責。”沙避淡然回了一句,接著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貼身保護你,無論是在舞臺上還是臺下。”
範萍萍一愣,旋即有些尷尬地說道:“舞臺上和我換裝的時候,恐怕不行。”
沙避抿了抿嘴,說道:“我看過你今晚要表演的節目表了,舞臺上的話我可以扮做舞者,臺下的話,只要你不脫離我身周十米範圍,都沒問題。”
“舞者!”範萍萍眉頭輕皺,沉思良久,才說道:“好吧,那你趕快去換衣服,演唱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做好一切準備後,在數萬人的呼喊聲中,舞臺中央忽然傳出一個宛如鋼鐵摩擦般的聲音。
緊接著,全場燈光一暗,只剩下唯一的一道強光,直直地照射在舞臺正中央的空心圓上。
此時,體育館中的呼喊聲愈發強烈,聲浪一浪高過一浪,瞬間將整個體育館淹沒。
在這巨大的呼喊聲中,一個人影從舞臺正中央的空心圓中緩緩升騰而起,與此同時,熟悉的旋律瞬間奏響。
歌聲傳出,全場的歡呼聲很快平息下去。
與此同時,舞臺一側,混在十餘名舞者中的沙避隨著舞隊的動作,迅速站到了那萬眾矚目的舞臺之上。
一連五首歌的時間,體育館中都未發生任何可疑之事。
演唱會依舊在進行著,在場的所有觀眾都不斷隨著每一個音符狂歡、尖叫。
此時此刻,舞臺上的範萍萍就是他們的神靈,每一個人的情緒都隨著範萍萍的喜怒哀樂而起伏波動。
整個體育館的每一個角落,都能清晰地看到範萍萍演唱會的影像。
毫無疑問,範萍萍已然成為了這一夜的代名詞。
然而,在這般瘋狂、近乎嗨爆全場的情況下,沒有任何人察覺到,在體育館的頂部出現了數道黑影。
由於整個體育館都是露天的,體育館的頂部有著很大的弧度,像洋蔥一樣將整個場地包裹在中心,所以體育館頂端根本沒有任何警戒力量存在。
“終於來了!”
在舞臺上跳著節奏感極強的機械舞的沙避忽然勾起嘴角,眼珠轉動間,斜視向體育館的頂端。
在那兒,有近乎十道人影,每個人都身穿漆黑的夜行衣,模樣很像倭國的忍者。
「是忍者?」沙避挑了挑眉頭。忍者也是能力者中的一種,不過若仔細算起來,忍者的能力根本就是璃月古武者和陰陽師的分支,也可以說是古武者和陰陽師的結合體。
一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