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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似乎在醞釀輕鬆的表達方式來闡述這段他最不願提及的往事。

看著他,施樂默不作聲,指尖輕搔他偶爾滑動的喉結。

無聲感受著彼此的存在,不必言語,不必過於熱烈的親暱,在這寧靜的夏夜、舒適的臥房裡,空調吹著涼爽的風,讓這對兒相擁的男女心不自覺地貼近,也讓這個堅韌如鋼的男人難得卸下心防,從他那如密碼箱似的肚子裡掏出點兒機密出來跟小妞兒分享。

要知道,像項野這種整天與各國最老奸巨猾的狐狸們打交道的男人,謹言慎行已經成為慣性,不是他不信任施樂,而是習慣了守口如瓶。

“父親說,我的母親是生我時候難產死的……”男人開始緩緩講述,低沉磁性的聲音很容易將人帶入他的世界。

“可是當我想知道更多母親的事時,父親總是搪塞過去,說是不想再回憶痛苦的往事,甚至連名字和樣貌都不讓我知道。很多時候一件事越是掩飾,越存在問題,我開始懷疑母親也許沒有死,於是偷偷去我出生的淪敦聖瑪麗醫院調查。”

“聖瑪麗醫院?那個皇室王子公主出生的醫院?”

項野點了點頭,“嗯,就是那家醫院,不過那時候我還未成年,行動受限,所以我讓文森去查,可得到的結果卻是查無此人。”

“啊?”

“醫院自從有了電腦之後將近五十年病人就醫記錄都錄入到了電腦,文森侵入他們的系統發現唯獨沒有我母親的生產記錄、死亡記錄,也沒有我出生記錄。後來還是文森親自去醫院調查,才找到了一張紙質檔案,上面除了記錄我的出生資訊之外,母親那一欄被惡意抹去了。”

施樂嗅到了一股陰謀的滋味兒,後脊背凜凜的,這世道有權有勢的家族要孩子不要孩子他孃的事情比比皆是,有點人情味兒的,把女人藏起來永遠不公諸於世,無情點兒的,給些錢打發了威脅其不準與孩子相認,不過,能做到像老路易斯這麼絕的一點資訊都不留下,算是一朵奇葩了。

“那你是怎麼確定她還沒死的?難道沒可能被老路易斯給……滅口了嗎?”

老路易斯一向以手段狠辣著稱,政治鬥爭往往更殘酷,殺人滅口以除後患的事兒也不是幹不出來的。

項野臉色平靜,顯然肯定了她的猜測,“起初得到醫院記錄的時候我也曾懷疑過母親被他害了,我當時怒憤至極,拿著記錄去質問我父親還要跟他斷絕父子關係,他怕我把這件事鬧大,最後才不得不跟我承認我母親沒有死,而是生完我就去了M國。”

他突然哼笑了一下,“兒子要挾父親,父親也會反過來要挾兒子,當我繼續追文母親的資訊時,他說如果我再逼他,他就從淪敦國會大廈樓頂跳下去!我當時腦子一亂,就摔門出去了。”

施樂疑惑,“不對啊,要跳也是要從國防部總部白廳往下跳啊,國會大廈四周都是河,從國會大廈跳下去根本死不了,你爹也太陰了吧!”

“所以怎麼說我當時腦子亂了,如果換了現在我一定讓他跳,從大笨鐘尖兒上往下跳!”

說是這麼說,但施樂能從他字裡行間捕捉到他對親情的看重和渴望,如果他不思念自己的母親,就不會拼命尋找,如果他不在乎自己的父親也不會成功受到父親的要挾,何況,他現在人也長大了,根本不會再懼怕父親的勢力,如果他真想從父親口中得到母親資料可以有一萬種方法,可是他卻沒這麼做,寧可自己去查也不想破壞父子之間表面平和的關係。

他心裡是愛那個討厭又囂張的老頭的。

那個老頭也一樣愛他,不然不會在他少年迷失的時候找到文森拯救他的人生,也不會毫無保留地將整個軍火帝國交給他來管理。

“我有一點不明白,如果老路易斯接受你的存在,又對外宣稱你的母親難產,證明他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