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絲心疼爬上夏米的眉梢,她伸出芊芊素手,一點點描繪著藍訣濃密的眉、薄如蟬翼的唇和倨傲的下顎。
藍訣狐疑地抓住到處惹禍的小手,瞪著眼恐嚇:“再亂動,我把你給辦了。”
“你是因為我才和蘇晴結婚的對不對?”夏米哽咽著問出聲。
藍訣捻起夏米的手在唇邊吻了吻,挑眉:“爺,闊別多時,您自戀的毛病倒是不變。瀑”
“因為看見我結婚,所以你就也和蘇晴結婚了,對不對?”夏米的眼眶已經開始泛紅,可還是執拗地望進藍訣的眸子裡。
“哎……”藍訣低嘆口氣,將摟著夏米的胳膊又緊了緊,嗓音低沉:“其實也不完全是,當時家裡逼我娶蘇晴,可是真正讓我下定決心的還是看見你嫁人!我當時想,既然新娘不是你,那麼娶誰都一樣。”
“更可況是你從小到大心目中的女神。”某女悶哼的聲音帶著醋味潑灑在空氣裡。
“好大的醋味啊。”藍訣伸手去捏夏米的鼻子。
“不對。”夏米揮開藍訣的大掌,杵著他健碩的肌肉直起身子來:“什麼叫新娘不是我,娶誰都一樣,可是是你要和我分手的。”夏米啦聳著臉,如果這可以算秋後算賬的話,晚了四年多。
“明明是你提的分手,我只是附和而已。”藍訣的聲音很是委屈。
可是女人是不講道理的,只見夏米發了瘋似的,捶打著藍訣的手臂:“我當時只是說氣話,你倒好,也不挽留,也不安撫,直接就分手,分手後就再也不搭理我了。”
“好好好、是我的錯。”藍訣討好地安撫夏米的背,還是忍不住漂白自己:“可是當時秦沐臻離婚了,我以為你回到他身邊了。”
“哇哇哇哇……”夏米突然毫無章法地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笑,弄得藍訣手忙腳亂地抹淚,唉聲感嘆:孩子她媽怎麼比孩子還小孩。
“我們怎麼那麼笨。我以為你回到蘇晴身邊,你以為我回到秦沐臻身邊。”夏米抽泣著胡亂抹著臉上的淚痕。
“你還沒說你怎麼會穿婚紗,和人結婚的?”藍訣在她寬厚的額頭上印下淡淡一吻,原來他們的自以為是錯過了彼此。
夏米如同大花貓的臉上露出尷尬,她小心翼翼瞄了眼藍訣的臉色:“我說出來,你不能覺得太瞎,也不能吐血身亡。”
藍訣冷冽的線條沒有絲毫柔軟,瞪著夏米慌張的眸子,薄唇輕啟:“我酌情。”
“我們才分手的時候,秦沐臻用你公司的危機要挾我回到他身邊。”說到這,夏米偷瞄面色陰沉的藍訣,滿意地看得藍訣眉宇間縱橫的溝壑,沒心沒肺偷笑,然後獎勵地在他眉心印下一吻,伸出手撫平褶皺。
“我就果斷地走敵後路線,深入敵人的防衛區,先假意投降,然後等一切接近塵埃落地的時候,上演金蟬脫殼。”
夏米的小臉突然洩了氣,狠狠砸到藍訣的胸前:“然後我就成了敵人的通緝犯,過著螳螂捕蟬的生活,就因為在義大利逗留太久,洩露了行蹤。”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衰,一個人孤苦伶仃、背井離鄉,包還被搶了,我去報案,結果比劃半天沒有交代清楚案情,護照還被沒收了。你都不知道那些警察多坑爹,讓我出錢贖護照,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夏米掰著手指訴說自己的苦難。
“所以你穿婚紗是在打工賺錢?”藍訣嘴角抽搐。
“聰明!”夏米雙手一彈指,做了個賓狗的手勢。
“矮油……”夏米的滔滔大論還來不及繼續,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就被男人壓在了身下,男人猩紅的雙眼佈滿了紅果果的憤怒,夏米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夏米沉默,良久之後,有兩滴情淚滑過眼角。她說,能像現在這樣安安靜靜躺在他的懷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