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沫小姐該傷心了。”
夏米難得沒有和秦子寧鬥嘴,而是一副嚴肅的表情,訕訕笑了笑,越發心虛:“我還以為只是玩玩呢。”
正在給夏米臉上塗顏料的槿初沫淡淡一笑:“本來就是玩玩,你就當是參加遊園會就好了。”
夏米轉過頭,認真的搖了搖頭,篤定著:“怎麼可能是玩玩。就單憑秦氏和槿初沫的名頭就不是玩玩。”
“我真的不行吧。”夏米頓了一下,眼睛一直盯向某處,也不敢和他們兩人相視。
“我認識的夏米是打不死的小強、是毒死人不償命的蜘蛛,是不會低頭的蟑螂,怎麼現在還沒上臺就哆嗦了?”秦子寧白了她一眼,和藍訣夫婦分開時,還大言不慚的說晚上歡迎你們來欣賞我的表演,千鈞一髮的時刻卻打起了退堂鼓。
夏米無奈苦笑,雷打不動垂著腦袋,軟軟的聲音沒有底氣:“別以為你把我和爬行類動物扯在一起,我就會中了激將法,我這叫有自知之明,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掂量得清楚的。”
“你……”秦子寧挑眉看著她:“我還以為夏米和我平時認識的女孩子不一樣,你看似很努力、看似很認真,原來都是裝出來的,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工作嗎?”
“這本來就不是我的工作嘛。”秦子寧罕見地收起嬉皮笑臉,咄咄逼人的樣子讓本就腿腳哆嗦的夏米內心唱起了忐忑。
“再說,我還不是怕自己萬一摔倒了,連帶把秦少您也拖下水,豈不是罪過大了。”夏米心虛的笑了笑,換上諂媚的笑臉。
“碰”秦子寧將手機往梳妝檯上一砸,轉身離開。
“我是不是太過分了。”夏米看著男人決絕的背影,心裡浮起濃厚的憂傷,直壓著自己喘不過氣來,哀怨的眼神求助槿初沫。
“你確實很過分。”槿初沫將手裡的刷子收進工具箱,單手一撐,跳到桌子上坐下,居高臨下望著夏米:“我給你講個故事。”
如果是往常夏米肯定咂咂嘴,“拜託姐沒功夫聽這種老掉牙的長談。”也許是秦子寧的背影太蕭條,她竟然鬼使神差點了頭。
“其實子寧的身世並不是很光鮮。”槿初沫沒有從夏米的眼裡看見詫異,又繼續說道:“他不是秦家的養子,而是私生子。”
“這我聽過。”夏米插樓被槿初沫狠狠白了一眼後,又乖乖扒了扒頭髮,抱歉地作揖。
“他之前找你想和你聯手打擊秦沐臻和秦家。”不出意外,在聽到著夏米的神情一滯。
“他原本是個極具設計天賦的孩子,就連我開始設計服飾還是受到他的影響,還記得當年我被媽媽當小女孩養,所以的人都嘲笑我、欺負我,只有他親手做了一件衣服給我,鼓勵我追逐自己的夢想。”
槿初沫淡淡回憶著,眼前就慢慢浮現出年少時無憂無慮的青蔥歲月,夏米目光遊離,面前的男人全身貌似閃耀起金黃的光暈。
她眉眼笑了起來,如同玫瑰般妖嬈美麗,心裡則是另一片思緒:世界何處無基情,人生何處無基友,秦子寧和槿初沫簡直走在了BL的前端,這是多麼單純美好的同志友情啊。
“然後呢?”夏米輕聲提醒,自個兒暗爽不分享的槿初沫。
“毀了,他的母親、他的童年、他的愛好、他的人生都被秦家毀了。”槿初沫說話的時候咬著牙,全身籠罩著一副和陰柔完全不搭邊的憤怒。
夏米心頭一緊,她能去想象一個私生子的不易,單是兩個“毀了”,她就感受到一股壓抑感朝他襲來。
“其實這次的發表會不單單只是子寧在秦氏的業績那麼簡單。”槿初沫話鋒一轉:“你等會要穿的禮服就是他的作品。”
“什麼?”夏米才驚呼就被槿初沫捂上了嘴巴,夏米詫異地眨了眨眼睛,又自來熟地錘了槿初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