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血色瑪麗當白開水一樣,一杯杯下肚的藍訣,壓低聲音道:“也不知道怎麼了?從進來就一句話不說,也不讓人打擾,就那樣一杯杯不停歇,酒保嚇到了就給我打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狹小的空間內,擠進了人,藍訣抬頭,素來清明的眸子裡染上了迷離,林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擔心過頭,神經過於緊張,他總擔心藍訣一個不穩把酒杯給扔了。
“酒保,再給我來四杯血色瑪麗。”藍訣眉心一沉,望了眼手邊零星散落的空杯,急躁開口。
酒保看了眼藍訣手邊已經堆積的六個空杯,擔憂地望向林彥。
許慕年揮了揮手,示意酒保離開,端了被白開水朝藍訣走去。
他優雅地走到藍訣身旁坐下,淡淡一笑,把酒杯推到藍訣面前。
藍訣暈暈叨叨望著面前放大的人影,渾濁的眸子裡掠過一絲困惑,他端起水杯輕酌一口,就憤怒地將杯子摔碎在地。“我要酒,誰叫你拿水來糊弄我的。詁”
“藍訣,那就是酒,是你喝多了,品不出酒味了。”許慕年順勢去扶激動的藍訣,哪知不防被藍訣一把推開:“呵呵……許慕年,原來是你。”
藍訣一把揪住許慕年的前襟,居高臨下:“許慕年好呀!你小子真是好樣的!”
許慕年顯然沒有料到藍訣會發酒瘋,怔楞望著莫名其妙的藍訣,小心翼翼避開他的力道,脫身的同時避免傷到藍訣。
洛寒和林彥也從後面衝上了,一人架著藍訣的一隻胳膊,打算將其拉走。
哪知藍訣突然爆發出力量,甩開禁錮在身側的兩人,使出全身力氣攥緊許慕年的領口,低吼出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朵兒是我女兒?許慕年,有你這樣做兄弟的嗎?你將我死死矇在鼓裡,看著我被夏米拒絕,看著我被夏米冷嘲熱諷,很好玩是不是?你又是存了什麼樣的心思,讓自己和夏米的緋聞滿天飛?”
許慕年怔楞住,宛如深潭的眸子對上此時藍訣清冷漠然的眸子,微微皺眉。
而被藍訣的話驚訝到的林彥和洛寒,楞了一下,才後知後覺去分開糾纏的兩人。這一次藍訣沒有反抗,任由林彥給其翻了個身,扔進沙發裡。
“老大,你說什麼女兒?你什麼時候多出個女兒?”林彥聲音顫抖,顯然被嚇得不輕。
“慕年,藍訣的話是什麼意思?”洛寒望著藍訣陰森密佈的冷酷面色,驚疑不定看向許慕年。
“怎麼?米拉沒和你說過嗎?夏米有個女兒。”許慕年鬆了鬆被勒緊的領帶,淡淡開口。
“你……”眼見藍訣嗖得又要冒火,林彥趕忙將其壓了回去,一臉費解望向許慕年:“是呀。夏小姐有個女兒和老大有什麼關係。”林彥眼骨碌一轉,驚撥出聲:“等等,不會那是老大的女兒吧。”
“你給我安分點。”洛寒朝著活寶林彥一記重扣,靜靜等待許慕年接下去的話。
“訣,不管你相不相信,才見到朵兒的時候我只是覺得小孩子很親切,有一股熟悉,也是到你讓林彥調查夏米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夏米是你前女友,我也往朵兒是不是你女兒那方面考慮。”
藍訣忽然間笑了,慢慢將沉重的身子窩進沙發裡,然後聽見其冰冷的嗓音:“然後我的好兄弟就把我矇在鼓裡,看著我四處碰壁,甚至故意來刺激我。”
藍訣話鋒一轉果斷而犀利:“不要告訴我緋聞的事和你沒有關係,如果不是許二少的默許,我想沒有哪家報紙敢發表,除非他不想混了。”
“是。”許慕年也不否認:“我的確沒有阻止過,當年若不是拜你所賜,我也不會被傳成同性戀,我媽也不會急著要我相親,這樣我也不會認識夏米。”
說到這,許慕年還明目張膽笑了兩聲,貌似在說,這一切都是你藍訣自己種的因:“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