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琦側過身,看了眼大床上的男人,睡夢中的男人英眉緊鎖,露出胸口緊緻的肌肉,她暗暗嚥了口口水,心臟猛地一縮,這是她從小到大夢寐以求的男人。
蘇太太順著蘇琦的目光也朝大床上一瞥,讚許的撫了撫女兒的頭:“不錯嘛。我先去裡側的房間,夏米是個精明的主,對付她,你多留個心眼。”
蘇琦點了點頭,順手抓亂自己的頭髮,有一兩根髮絲垂下額際,平添了幾分嫵媚,而室內的溫度本就被調高,紅潤的肌膚吹彈可破,性感的蕾絲裙下襬被撕裂,看是去真真是被愛河沐浴過的女子,全身上下無一不散發著勾人心魂的魅惑。
蘇琦怯生生拉開了門,不出意外門口站著亭亭玉立的夏米。
————————————————————
蘇琦有些羞赧的垂下眸子,露出修長的頸,夏米的目光恰好撞上她脖子上的紅痕,眸底一暗。
見夏米一直沒開口,蘇琦怯懦的抬起頭,楚楚可憐的眸子裡泛著淚光,還真是我見猶憐,她咬緊牙關,貝齒在嬌嫩欲滴的唇瓣上留下深深淺淺的印記。
蘇琦貌似下了很大的決心,過了好久好久,有清泉從她眸子裡湧出,她說:“對不起。”
夏米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推開半掩的房門。
屋子裡是死一般的沉寂。
夏米強忍著胃裡的反骨,嫌惡的皺了皺鼻,彷彿整個房間的粉塵裡都揮發著糜爛的曖昧氣息,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視線落在大床上沉入夢鄉的男人,夏米的眼睛不爭氣的開始翻疼。
晚秋的暖陽透過乳白色細碎小花窗簾,斑駁的光束跳躍在男人緊緻的肌肉上,夏米眼眶通紅通紅的,溢滿晶瑩,卻無淚。。
她身後的蘇琦察覺到夏米嬴弱的肩頭微微一顫,她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一抹笑弧,也順著夏米的目光,兩朵雲霞爬上臉頰,她有些含羞的喃喃出聲:“都怪他昨晚太折騰了,現在還沒起。”
碎金子一樣溫煦的光暈裡,那個女人宛如一個偷吃禁果的孩子,白皙的臉龐上爬上兩朵緋雲,夏米卻如同整個人墜落深淵,冷颼颼的陰風從腳心灌入全身。
尖細的小高跟落在長毛地毯上,隱去了聲音,只有粗喘的呼吸和碰碰的心跳,知道夏米的步子有多艱辛,一步步都想踩在鋒利的刀劍上,每一腳都是鑽心刺骨的痛。
蘇琦緊了緊掌心,像是一個毫無畏懼的戰士,昂起頭,直勾勾迎上夏米嗜血的眼神,好像在說你打吧,我不怕。
夏米緩緩抬起自己的掌心,蘇琦暗暗縮了縮肩。
夏米嗤笑,擺弄了自己的手,視線渙散的投射在盈滿陽光的玻璃窗上,陽光明媚,卻捂不熱她冰涼的全身。
“我就納悶了,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可是盜墓者還前仆後繼的。”輕碎的呢喃帶著淡淡的諷刺,也不知諷刺的是蘇琦,還是自己。
蘇琦高昂起頭,驕傲的說:“你不一樣無名無分,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
夏米細細想來,很認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對。”然後抬腿就朝門口走去。
“你就這樣走了?”蘇琦呆呆的愣在原地,擠出句話,這和她想象裡差了太多。
“那我還要怎麼樣?你剛才提醒了我沒有立場。”夏米挺直了脊背,甩開門走了出去。
————————————————————
“傻丫頭,愣著幹嘛?”蘇太太從裡間出來,推了推發傻的蘇琦。
“媽,她怎麼就走了?”蘇琦沉浸在夏米灑脫的離去裡。
蘇太太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大概是你那句無名無分戳了她的脊樑骨吧。”蘇太太冷笑出聲,帶著惋惜:“可惜啊,本想好好羞辱她一番的,倒是便宜了這個小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