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自己,洛落皺起眉,從他懷裡鑽出來,藕臂環上他的脖子,學著他剛剛的樣子,用唇堵上他的話。
她生澀的小舌胡亂竄簡直是最致命的誘惑,林彥捧著她的後腦勺,化被動為主動。
“洛落,你想好,我有心臟病,可不是普通的發燒感冒?”林彥壓抑著起伏的胸口,看著懷裡溫順的小綿羊,剛剛她的主動好似是做夢。
胸口一垂。
“你確定,我隨時可能猝死,難說就是明天?”
耳朵一擰。
“也許我們的兒子也會被遺傳,你確定要禍害一個種族?”
腳上一腳。
“婚禮上能不能不找夏米和米拉當伴娘?這倆女人太兇殘,我估計大半夜我都進不了洞房。月黑風高,你忍心看不見新郎,漫漫長夜苦度***?”
洛落掩唇一笑,搖了搖頭,深埋進他的懷裡。
“搖頭是忍心,還是不忍心?”林彥苦喪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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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室,孟刈大夫拿著鑷子的手,還沒下手,夏米兩眼一閉,不顧形象嗚嗚哭了起來。
孟刈額頭黑線直冒:“夏小姐,我還沒下手呢!”
“你下手還得了,我的腳就成試驗田了。”夏米心有餘悸的看著自己插著飛刀的腳,岑白的碎片處,血液乾涸,血跡像是一條擱淺在沙灘上的魚,發出腐朽的氣息。
夏米撇了撇唇,掛著兩行淚痕的眸子可憐兮兮看向藍訣:“麻醉劑、止痛藥。”
藍訣蹙眉,盯著刺目的血痕,頭部一陣細碎的痛,他看向孟刈:“老孟,給她打一劑麻醉。”
孟刈諷刺的搖了搖頭:“我們的巾幗英雄夏小姐,怎麼成了無膽鼠輩了。”
夏米很不道的撇撇嘴:“我是老鼠的龜孫子。麻醉劑。”
“沒有。”孟刈拿著尖細的鑷子在掌心輾轉騰挪,唇角勾起一絲欠扁的笑。
“老孟。作為醫生要替患者考慮。”藍訣顯然已經加入夏米的陣營。
夏米附和著像小雞啄米一樣搗鼓著腦袋。。
孟刈朝面前兩個存心找茬的傢伙翻了翻白眼:“少爺、太太。我們急症科作為醫院的核心部門——”
“承擔著醫院百分之五十的工作任務,兩位如果很閒,還有很多的病人需要我。”夏米打斷孟刈的話:“孟醫生,下次能不能換點新鮮的。”
“不能。”孟刈淡淡吐出兩個冰冷的字,訕訕笑笑:“夏小姐要告我拒醫的話市長熱線是四個八三個七,你同時還可以選擇撥打市衛生局法制稽查科的舉報電話,電話可以百度。謝謝。”
“你……”夏米握拳,牙齒摩擦出霍霍的殺豬聲。
“要不夢刈你開店安眠藥。睡一覺就過去了。”藍訣出聲建議道。
“不要……”夏米驚呼。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響徹整棟門診樓,劇痛從腳踝處朝全身蔓延開來。
“啊……”又是一聲撕心裂肺,孟刈那個畜生居然直接捻起酒精棉球清洗傷口,還故意在傷口處加重力道。
“夏米?”
“死了。”被子裡傳來女子甕聲甕氣的聲音。
“夏米?”
“此人已死,有錢燒紙。”
藍訣微微擰了擰眉,拉開棉被,夏米一張俏臉捂得酡紅,看見他頓時像是遇見殺父仇人一樣,陰沉著臉,冷厲著嗓音問:“幹什麼?”
藍訣悻悻摸了摸鼻子,默默縮回伸出的手,略帶遺憾的說道:“我還以為有的人需要止痛劑呢!”
尾音憑白無故轉了個圈,有貓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