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漬。扭頭,看見媽媽眉心緊皺,咬緊下唇的痛苦表情,朵兒忍不住對護士說,“阿姨,你輕點。媽媽疼。傑”
夏米騰開一隻手,揉著朵兒細碎的軟發。
鼻尖縈繞著的刺鼻藥水,似乎瀰漫著甜甜的薄霧。言琥濾尖伐她笑了笑。
“夏小姐,孟醫生說回家後儘量不要碰水,多休息。然後三天後來醫院換藥。”護士低著頭,拾掇藥品。
“你什麼意思?”夏米挑眉,“孟庸醫要趕我出院?”
小護士詫異的張大嘴,能塞進一個水煮蛋。他們急診科雷厲風行、英俊瀟灑、醫術精湛的孟醫生居然被說成是庸醫!
“怎麼了,那個蒙古大夫要趕我出院?”見小護士呆愣,夏米又問了一遍。
小護士茫然的點了點頭。孟主任確實是這樣交代的。況且,小護士皺眉,夏小姐的傷哪到了需要住院的地步嗎?
“你們這病房緊缺?”夏米問。
“沒有。急症科的病人都轉移到其他各科了。”小護士老老實實答。
“那我欠治療費嗎?”
小護士搖了搖頭。很迷茫。
“那你為什麼趕我走。”夏米可憐兮兮瞠大眼眸,一雙清潤的眸子裡全都是控訴。
“阿姨,媽媽的腳傷很嚴重的。媽媽會不會以後都不能走路了?媽媽會不會死?朵兒好害怕。”一直揪著夏米手的朵兒,嚶嚶出聲,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大滴大滴落在夏米的虎口處,灼傷了肌膚。
看著朵兒紅腫的眼睛,夏米垂下眼瞼,撇了撇唇,內心縈繞著深深的歉疚。
朵兒,不要怪媽媽。媽媽也是想趁著生病,撈點福利。
藍訣沉著臉,看著夏米佝僂的背,將哭泣的朵兒抱起,輕聲安慰著:“朵兒放心,媽媽只是小傷,媽媽傷好了,還能陪朵兒一起玩。不信你問媽媽。”
“媽媽是嗎?”朵兒的聲音夾雜著濃濃的鼻音。夏米還是聽的很真切。
夏米硬生生抬起頭,對上朵兒晶瑩的眸子。她點了點頭,很快又垂下。她不敢看女兒的眸子。純真、爛漫。
一旁的陳秋萍看不下去了,對著小護士說:“你帶我去找孟刈,我和他說。”
“哦。”小護士連忙點頭。
“媽,我和你一起過去吧。剛好晚上許家伯母的壽宴我和你一起過去。”藍訣說道。
夏米吃驚的瞪著藍訣。
“可是夏米這需要人照顧。”陳秋萍皺眉,搞不到兒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沒事兒。她最近操勞,天天嚷著睡眠不足。剛剛可以睡美容覺。回頭,我讓柳姨把燉好的豬蹄湯送過來。”藍訣面色平靜。
陳秋萍看了看夏米緊抿的唇,在看看兒子平靜如水的面色,“你們自己決定吧。”她轉身離開。
“我其實腳也不是特別疼。出院還是可以的。”夏米雙頰暈染開紅花,彎彎的眼角像月牙。
“還是留院觀察的好。對不對,朵兒?”藍訣看著朵兒,笑的奸詐狡猾。
“藍——訣——”夏米怒了,他肯定是故意的。
“媽媽,爸爸說的對。你還是留言觀察吧。”朵兒絲毫沒察覺父母間的劍拔弩張。
朵兒軟糯糯的聲音讓夏米如同經歷狂風暴雨摧折的小花,一會兒就蔫了。
“那朵兒是留下來陪媽媽呢?還是和爸爸去找慕年哥哥呢?”藍訣笑,眼角的溝壑加深,多了些歲月沉澱裡的穩重。
朵兒咬著指尖,為難的看著媽媽。然後拍了拍胸脯:“爸爸,我還是留下來陪媽媽吧。”
夏米欣慰的笑,挑釁的朝藍訣眨了眨眼。肆意飛揚。
“是這樣啊。”藍訣拖長尾音。
朵兒認真點了點頭,暖黃色的衣領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