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大量美金。”
“不無道理。”柳奕天轉頭,繼續問,“五千萬美金不是小數目。藍訣你最近有沒有收購什麼小公司,逼迫人家破產的?”
藍訣嘴角抽搐,眸色暗沉,“沒有。”
“那有沒有什麼公司職員被你開除了,然後憤憤不平的?”夏米抓緊藍訣的衣袖。
“沒有。我實在想不到和誰結仇。”藍訣嘴角蔓延開一抹苦澀。
夏米洩氣的垂下雙肩。柳奕天看著她,趕忙出言安慰,“夏米,你放心。不是報仇、只是勒索錢財的話,朵兒會安全很多。”
“但願如此。”夏米將沉重的頭靠在藍訣肩膀上,微微闔上疲憊的眼。
海邊一處隱蔽的廢棄工廠裡,朵兒骨碌碌的大眼睛轉了轉,看著面前兩個陌生的男人,掙扎著要跑,卻被人從身後抓著衣領提前,兩隻小腿離開地面,死命蹦躂著,朵兒嚎啕大哭起來,“放開我,我要阿姨。阿姨說帶我去找爸爸媽媽的。阿姨……”
朵兒和許奶奶玩躲貓貓,她調皮的穿過許家漫長的走廊,躲在一間精緻的屋子裡。一直到很久過去了,見許奶奶還沒有找到自己,朵兒吐了吐舌頭,走出房間。
看見走廊油畫裡的玫瑰,朵兒拍了拍腦袋,爸爸讓她去後院送花的,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許家就像一個複雜的迷宮,朵兒摩挲著到了樓梯處,聽見有人哭泣,樓梯間的門背後躲著一個身穿制服的阿姨誄。
阿姨說她弄丟了主人的項鍊害怕被責罰,朵兒揚起太陽花的梨渦拍了拍胸脯鬼靈精怪的說,許奶奶可喜歡她了,她去求許奶奶,但是作為報答,阿姨要帶她去後花園。
兩人拉鉤、上吊、蓋章。然後一陣暗香襲來,朵兒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等到在醒來時,她眼前只有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他們說著她聽不懂的話。
隔壁的房間傳來女人嚴厲的呵斥,“讓她不要叫。”
抓著朵兒的男人將她放下,朵兒轉身,男人的臉上一條長長的刀疤一直從鼻樑延伸到唇角,像陡峭的崖壁生生將瀑布截斷,勾勒著支離破碎的醜陋。朵兒捂著耳朵尖叫起來。
另一個貌似BOSS的男人,忍不住煩躁,一腿踢在刀疤男的腿肚子上,朝地上啜了口口水,“媽的,拿棉布把小破孩的嘴堵上。”
刀疤男腳下不穩踉蹌了幾步,摔倒在朵兒面前。
BOSS斜睨了一眼,鼻腔發出冷哼,冷嗤了一句“沒出息的傢伙”,邁開步子朝另一間房子走去。
朵兒捂住眼睛的手露出一條縫,看著面前摔倒的龐然大物,見他狠戾的目光瞪著自己,朵兒趕忙捂住眼,身子朝後縮了縮。
刀疤男看著自己軟弱無能的腿,在看了看蜷縮著身子發抖的小女孩,自嘲的笑了笑。
長時間的沉默過後,朵兒垂下小手,看見面前的男人還是剛才的模樣,只是咬著眼,兩隻手死命拽著自己的右腳。
“叔叔,你站不起來嗎?”朵兒脫口而出。
“滾。”刀疤男暴躁的朝朵兒怒吼,然後發狂似的捶打自己的後腿。他恨這條殘廢的腿,恨這條殘喘的命,恨別人的同情嘲諷。
“叔叔,你這樣打自己,你媽媽會心疼的。”朵兒害怕的閉了閉眼,周遭昏暗,空氣間流動的都是廢鐵生鏽的氣味,和潮溼腐爛的氣息。而眼前的人褪去兇殘的外表,他苦苦掙扎的動作,莫名就讓人覺得可憐。
朵兒細細的試探,再不和人說話,她好怕會被空氣窒息,好怕等不到爸爸媽媽。
刀疤男抬起臉,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朵兒,“我爸媽死了。被我害死的。而我這個最該死的人卻活在世上。”
說完,他翻轉身子靠在生鏽的機器上冷笑,他是腦子鏽了,才和一個人質說這些,還是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