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想看你愧疚的模樣。這句話,藍訣埋在了心裡傀。
夏米抬頭撫平他起伏的眉宇,為自己的行為羞愧的垂下頭,喃喃,“對不起。”
藍訣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樣子,近日來的浮躁也一掃而光。他伸出手臂穿過夏米的腋下,將夏米翻轉了個身子,夾在自己的咯吱窩裡。
夏米柔軟的身子倚在他的懷裡,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的氣息,裹夾著夜風的涼爽,莫名就感到心安。
涼爽的風灌進脖頸,夏米忍不住朝他懷裡縮了縮。抬起頭,視線透過落地窗看著還在茶餐廳裡的兩人,心中暗暗一嘆。
像是讀懂她心中所想一樣,頭頂上傳來一聲輕嘆。
“你這藥會不會弄巧成拙呀?”夏米眉心一挑,頗有些擔心的望著裡面對峙的兩人誄。
藍訣高深莫測的摸了摸下巴,倨傲的笑,“他們倆本來就是千瘡百孔。我這劑成了不過是錦上添花,不成也是微不足道,不值掛齒的。”
夏米轉過身來,聽了他平淡的語調,秀眉微微蹙起,正要開口。卻只見一道黑影壓下,藍訣張開唇含住了夏米白皙的耳垂,輕吐出聲,“你與其有閒功夫瞎操心別人,還不如……”
“還不如什麼?”夏米一邊躲避著他灼熱的氣息,一邊呆愣的抬起迷濛的眸子。
“還不如想想怎麼補償我。”
“啊……”隨著他牙齒一咬,夏米驚撥出聲。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上也停在匆忙的步子,投來揶揄的目光。夏米的臉像是被紅色的蠟灼傷一樣,好在習習的涼風,才消褪了一些紅暈。
她狠狠瞪了笑得邪肆的藍訣一眼,埋進了他寬闊的胸膛。
兩人到家的時候,朵兒和卡卡一人一狗兩主僕並肩坐下地毯上。朵兒津津有味的吃著堅果,還不忘記在卡卡的面前堆了一小堆殼。真所謂患難主僕,有福同享。
夏米蹬了鞋,換上拖鞋。哀怨的抓起藍訣的胳膊,賞了他一記白眼,三分哀怨,四分嬌嗔,三分淘氣。
藍訣看著她扁成小鴨子的嘴,好笑又好氣。
“都怪你。”夏米氣嘟嘟的留下一句話後就上前抱起卡卡,窩進了沙發裡。
藍訣撇了撇嘴,灰頭土臉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他明令禁止卡卡上沙發的條例,在她看來還不是如同虛設。
“媽媽……”朵兒也一溜煙蹭上了沙發,窩在夏米的右手邊。左手/狗狗,右手女兒。端著西瓜走過來的藍訣心裡哀嘆,他們家皇后的身側永遠被女兒和小畜生霸佔著。
女兒還情有可原,可是那隻通體雪白的斷袖狗。想到這,看著卡卡的目光,幻化出無數把鋒利的冰凌,冰冷刺骨。
卡卡“嗚嗚”抽噎了一聲,胖胖的身子情不自禁往夏米懷裡鑽。
“媽媽,我今天看見洛落阿姨了。”朵兒睜大骨碌碌的眼珠。
“哦?”夏米接過藍訣遞來的切成心形的西瓜,提高了聲音。洛落嫁給林彥後,簡直是被林彥捧著手心裡,尤其是自從洛落懷孕後,林彥那個傢伙直接罷工在家裡陪老婆,害得藍訣整天忙得夜晚才回家。為此,夏米沒少找林彥的麻煩。但看著他明顯患了孕期綜合症的狼狽樣,夏米就大慈大悲饒過他了。
朵兒看著媽媽興致不高的樣子,也不氣餒。擠掉卡卡,坐到媽媽的腿上,逼著夏米直視她。朵兒這才滿意的開口,“媽媽,洛落阿姨的肚皮好大哦。”
說著,洛落還用自己的雙手在肚子前比劃,逗得夏米笑開了,眉宇間一隻靈動的蝴蝶翩然飛起。
“媽媽,洛落阿姨的肚皮就像一個鼓。我在外面敲,裡面也回敲一下,可好玩了。”夏米一把抱住自己腿上手舞足蹈的朵兒,稍稍詫異。
林彥那個妻奴,居然允許她家朵兒在他老婆的肚子上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