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削者。不過他們並不知道,甚至還會在私底下把社團頭目當英雄。”
“依靠著暴力結社,碼頭工人出身的蔣震,躋身到了商人的行列。甚至獲得了部分碼頭的法外治權。”
“法外治權?”卓景全一臉的難以置信。
霍天任點頭:“沒錯,想必卓sir應該看過的和聯勝韓琛堂口及倪英社的報告,社團所謂“以和為貴”的原則,本質是為了避開政府監管。”
最後,霍天任丟擲了結論:“港島的社團組織,建立的初衷並不是對抗公權力,而是竊奪公權力。”
隨後,卓景全想起了最近的討論:“霍教授,你怎麼看韓東?”
“韓東?”霍天任皺了皺眉,推了下眼睛,說,“據我的觀察,韓東和其他社團的龍頭有些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我說過,社團和工會的區別,就在於最終利益的流向是到了社團手裡,還是到了底層工人的手裡。”說著,霍天任放出了方潔霞接受採訪時的一段錄音,“……聽說洪興社成員常年遭受警方的不公正待遇,正規收取物業費卻被O記定義為敲詐勒索……”
“他不是在竊奪公權力,而是光明正大的拿。”霍天任看著卓景全,“按照韓東的做法,就算洪興社尚未合法化,但他所有的生意和相關人員,很快都會轉化成合法的公司和正規的僱員。”
卓景全的神色逐漸凝重了起來:“霍教授,下課後,我們單獨聊聊?”
霍天任含笑點頭。
……
下課後,霍天任的辦公室裡,卓景全盯著霍天任辦公室裡的電視,電視裡,播放的是方潔霞的採訪畫面。
關掉電視,卓景全有些忐忑地詢問霍天任:“霍教授,你覺得這個韓東,怎麼樣?”
霍天任推了推眼鏡:“你是想問我,他有沒有資質成為以太會的同志?”
“沒錯!”
“簡單,給他一個考驗。”霍天任推出兩張照片,遞給了卓景全。
“這兩個人是託尼和阿武,是韓東在洪興在尖沙咀的實際控制人。在做船民之前,曾經在金山角,給耶波家的大小姐沙普丘當保鏢。”
“沙普丘?我明白了。”卓景全笑道,“霍教授的意思,是讓我用配合韓東洗白洪興當條件,要求他來做港島最大的假毒販?”
“如果他真有洗白洪興的追求,肯定願意替洪興三萬會員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