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過飯就餓了?”
“餓了。”
“好吧。”
林恆和柳眉下樓,在街上晃悠了一陣,路燈昏黃,柳眉幾次想挽住林恆的胳膊,被林恆拒絕。
來到一個燒烤攤前坐下,柳眉要了一杯酒,倒上,自己先幹了一杯。
“林主任,祝你步步高昇,青雲直上。”
“哪有什麼步步高昇。”但還是把酒喝了。
幾杯酒後,柳眉的眼睛突然朦朧起來,楚楚動人,似梨花帶雨。
“林主任,我知道你恨我。現在我才知道當初冤枉了你,都是王佔偉,我上了王佔偉的當。”
林恆一笑:“你冤枉了我什麼?怎麼上了王佔偉的當?”
“去年提拔副科,你沒有在背後使壞,也沒有拉票賄選,老鴰廟門口的大字報也不是你貼的。”
“你怎麼斷定?”
“我在鎮裡多年,有幾個相好朋友,他們給我打聽了,你提拔副科是眾向所歸,你抗洪救災、高速公路清障、阻止上訪群眾衝擊鎮政府,表現突出。幹部群眾都看到了,他們很信服你。
我是上了王佔偉的當,王佔偉說提拔我,其實是貪戀我的美色,他不極力推我還好,一推我,幹部們把對王佔偉的怨氣撒到我的頭上了。
王佔偉把我害了。”
“都過去了,重新開始吧。”
“你還記恨我嗎?”
林恆端起酒杯,和柳眉碰了一下,獨自喝了,沒有言語。
說不記恨不可能,違心的話林恆說不出口。你用車撞我,誣陷我耍流氓,哪一招都是致命。
不是張森進去,你巴結上張森,在背後指不定怎樣使壞。現在你是一個棄婦,沒有人搭理你,來給我道歉了,我不會上你的當。
“林恆,你要是不原諒我,這瓶酒我幹了,讓汽車撞死我。”
柳眉拿起酒瓶,“咚咚”的往下灌。
真不應該和她單獨出來,林恆一把奪過酒瓶:“你要是想喝酒,回西陵隨便喝,要是再鬧騰,明天我們就回去。”
柳眉裝瘋賣傻沒有打動林恆,很是尷尬,上來燒烤也不吃。
林恒大快朵頤。
“你要是不吃,回去。”
柳眉不說話。
林恆吃了,把剩餘的燒烤打包,說道:“回去了。”
見柳眉不起來,林恆站起來,掂起剩餘的半瓶酒就走。
柳眉很無趣的在後面跟著。一前一後,像兩個生氣的情侶。
回到旅館,林恆說:“還吃嗎?”
柳眉搖搖頭。
開啟自己的房間,進去,鎖好門。
侯鍾醒了問到:“你幹啥去了。”
“怕你半夜醒來餓,給你買點宵夜,還有酒。”
“真的?”
爬起來,拿起烤肉塞進嘴巴,晃晃酒瓶,對著嘴吹起來。
早上起來,柳眉兩人還沒有起床,走在京城的大街上,看人來人往。手機響了,是喬虹。
“師兄,你送檢的菸頭化驗了,結果不理想,不是你想要找的人,他的dna和目標檢材很近似,但不是一個人。”
“也就是說他們是親兄弟。”
“是,y染色體一致。”
“好吧,我知道了,謝謝你。”
關了電話,點上煙,忽然覺得京城的天氣格外寒冷。
憑自己一己之力,什麼時候能夠找到那個人?
給歐寶打電話。
“歐隊,麻煩你一件事,給我查查秦三寶到底弟兄幾個?”
“西陵人都知道,他們弟兄三人啊!”
“這是明著的三兄弟,秦三寶的老爹